弱,今日是怎麼了?
蕭綽擦去淚水,隔著珠簾,她一掃群臣,略有些哽咽,“大行皇帝將這偌大的江山交到本宮手中,終日惶惶不安,恐有違勝意。母寡子弱,族屬雄強,邊防未靖,奈何?”
自耶律賢一死,契丹舊部蠢蠢欲動,想要恢復原先的八部輪流坐莊,一同治理天下。而邊境上的大宋也耐不住性子,想要奪下大遼這個洠в洩�髦С諾牡嘏獺�
蕭綽的憂慮就在此處,她不知朝中究竟有多少人是向著她們孤兒寡母的,不知有多少人赤誠忠心,故意示弱,好看清人心。
韓德讓盯著蕭綽,即使是隔著一道簾帳,他也能猜得出幾分蕭綽的心思,故而率先跪下,高聲稱道,“臣願盡忠,誓死相隨。”
耶律斜軫和耶律休哥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應聲跪倒,二人齊齊喊道,“但信任臣等,何慮之有!”
眾臣見到耶律賢死前的顧命大臣都齊齊效忠,便多的是阿諛之勢,都跪倒高呼,“臣願效忠新帝,誓死追從。”
聽著這山呼之聲,蕭綽平靜地抬起臉,擦去臉上的淚水,一雙清澈的眼睛,望著殿外的天空。
賢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隆緒年幼,依舊需要教習的師傅,他幼時便跟著韓德讓學習過一些詩書,所以他欽點韓德讓來教自己。
韓德讓在教習之餘,與蕭綽商討了許多治國之策,並且一應得到蕭綽的讚許。
讓所提的,都是一些利國利民的事,諸如,凡是結案發落而有冤枉者,可以到御史臺上訴;把契丹人和漢人糾紛時重責漢人改為同罪同罰。
蕭綽微微抿起嘴唇,“你日日在宮中,芷岸姐姐不是要擔心了嗎?”
提起李芷岸,韓德讓已經尋找了月餘,可洠в蟹⑾秩魏沃腖柯砑!K�行┥爍械氐屯罰�煽醋胖杖浙俱蠶氯サ南舸攏��孟癲幌敫嫠咚��鈷瓢妒ё僖皇攏��醋潘�難劬Γ�把嘌啵�閬嘈湃說牧榛昊岣降攪硪瘓咔�逕下穡俊�
蕭綽很是疑惑,可是見韓德讓望著自己的那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多添愧色和疼惜,她便偏轉過頭去。
“韓德讓!注意你的身份,你洠в兇矢窈桶Ъ藝餉此禱埃 畢舸碌納�艏餿瘢�桓��氯昧粢凰殼槊妗�
韓德讓並未嚇退,他走到蕭綽面前,右手懸在空中,突然張開,一個有些舊的平安符就半吊在空中。
蕭綽有些發愣,這個平安符上赫然繡著燕字,是當日她將耶律賢帶回皇宮,卻又擔心他而送給他的,這十幾年來,都不曾在耶律賢手上看見過這東西,怎麼會在韓德讓手上?
“你,你是怎麼得來的這平安符?”蕭綽的嘴唇有些發顫,死死盯住韓德讓的眼睛。
韓德讓深情地望著她的雙眼,“燕燕,我不信命,可我信你。你相信我嗎?”
蕭綽怔住,那個漆黑的夜,她送給耶律賢平安符,耶律賢便這樣疼惜地對她說這句話,“燕燕,我不信命,可我信你。你相信我嗎?”
“我命有你,我逃不掉的…”韓德讓繼續說著。
他的手撫上蕭綽的臉頰,蕭綽已經淚流滿面,蕭綽的手即將觸控到韓德讓的面龐,卻懸在空中,“賢寧,真的是你?為什麼卻是韓德讓的面孔?”
韓德讓苦澀一笑,眼底晦暗不明,“是巫醫救了我,而我只能以他人的面目存活於世,徳讓和芷岸已經雲遊山野去了,從此我就是他,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蕭綽的手垂下,趴在他的懷中哭泣,“賢寧,我不知道失去你這麼痛啊…我怕我一個人支撐不下去,我怕完成不了你的願望,我好累…”
韓德讓輕輕拍了拍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