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夜飯。
容妍臉一紅,“不是,就在附近吃一點。”
周雅蘭心疼地不點破她,這附近,現在哪個店不是關門敝戶,在家過大年呢!“跟阿姨回冠園好不好?”
“不要了,周阿姨。除夕夜,應該是一家人團團圓圓,我今天不去,過了年,去給你拜年,好不好?”容妍把臉埋在娃娃熊是間,象在汲取溫暖。
“阿姨不把你當外人,似蕾也好多年沒回來了,今年難得人這麼全,去吧!”她拎起容妍掛在牆上的包包,就想拉她。
容妍知道周雅蘭很疼她,但是這不是她可以隨意進出冠園的理由。她不能再讓別人有任何誤會了。“阿姨,我不想去。除夕夜,我想一個人靜靜的想想爸爸和媽媽。呵,我離開家一年半了,都沒有透過電話,我要把心裡的感覺好好寫下來。這樣,就象我和爸爸媽媽在一起一樣。”
周雅蘭能說什麼呢?豪門又怎樣?人家不稀罕。
“容妍,你這話說得阿姨心中酸酸的。你是不是和世傑有什麼誤會?”
容妍忙搖頭,“沒有。冠總管理著那麼大的公司,最自制最公平了,怎麼可能和我有誤會?除夕,是中國人最大的一個節,阿姨,你早些回去吧,我以後一定會打擾你的。擾到你煩為止。”她俏皮地抱著周雅蘭的雙肩,“我們還去逛街,還去坐地鐵。”
周雅蘭無奈地一笑,“好,那阿姨就等你了。”
“一言為定。”她伸出手指,笑著和周雅蘭拉勾勾。
容妍特地把周雅蘭送到學院門口,看到老陳,禮貌地祝了過年好。直到車子從視線中消失,她才轉身而去。
泡麵已經冷掉,她加了點水,開始吃了起來。這是她的年夜飯,沒有什麼值得唏噓的。
一切都是暫時的,終有一日,她會離開這裡,會回到家人的懷抱。為了那一天,她什麼苦都能嚥下。
狼吞虎嚥地嚥下所有的泡麵,連湯都喝得乾淨。
冠園的年夜飯吃得很沉悶,女主人臉色一直沒綻開來,冠世傑也沉得可怕,冠希文和周似蕾明哲保身,不敢多講話。
最難過的是蘇嫂,站在廚房中長吁短嘆。
吃到一半,周雅蘭突然說了一句:“她在公寓裡吃泡麵。”
“什麼?”周似蕾納悶地看著她。
冠世傑原以為是媽媽撲了個空,心中正被妒忌緊緊廝咬著,一聽這話,一口湯嗆在嗓子裡,咳個不停。
“世傑,當初是你說喜歡她,我們才去接受的。可為什麼當我們喜歡上她時,你們又要分開了?”周雅蘭很是不平,“媽媽覺得你不應該是個始亂終棄的孩子。她就那麼笑著坐在那裡,抱個娃娃吃泡麵,說要給家裡人寫信,好好地想想家人,不想打擾我們。就是不會成為我們家媳婦,看著她那強撐的樣,我也心疼。她還沒似蕾大,怎麼也不能那樣對人家呀?”
冠世傑沉默地放下筷子。
“好好的一個年夜飯,說那些幹嗎?”冠希文有點不悅了。
“說誰呢?那個小女生,她不是臺灣人?”周似蕾不太明白地問。
“大陸人。”
“大陸生?哥,臺灣的女子都死光了嗎?幹嘛要找個大陸人。”周似蕾驚叫道。
“閉嘴!”說這話的是兩個人,周雅蘭和冠世傑。
看來她犯了眾怒,周似蕾傾傾嘴,不再作聲。
“爸,媽,慢用,我先回房。”他再沒有胃口吃下去。她在那裡吃泡麵,他在吃山珍海味,比較而言,他就象個沒良心的惡少。
可是是她把他推開的,唉,黑白顛倒。
一進了房,冠世傑拿起座機就打電話,切關機中!她這就是擺明了不再和他有任何聯絡嗎?
他疲累地躺在床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