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喔,那你睡吧!”他毫無情緒的打算掛上電話。
“喂、喂、喂,等等啦,發生什麼事了?你說啊!”李裔驚覺有異的掙脫被窩坐起身。
電話那頭沉吟了半晌,“好像也沒事。”
“沒事?”李裔的聲音忍不住又揚聲了幾個聲調。
完了、完了,他這表弟肯定出大紕漏了,會這樣神智渾亂的打電話來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這怎麼會沒事?
“你睡吧。”
“阿勳,我們出去喝杯酒好了,我知道有一家營業通宵的酒吧,如何?”
“喔,隨便啊!”
還真隨便,看來他這表弟鐵遇到“大茶包”了。
半個小時後,兩人約在飯店不遠處的一問酒吧。
“兩杯威士忌。”李裔別過臉對著一臉呆愣的表弟問:“你幹嗎,不會是生病了吧?”
都回來臺灣好幾個月了才水土不服,會不會感覺太過於遲緩了點?
兩人面前都擱上了酒杯,齊勳先是猛喝一口,摸摸自己的額頭,“沒傷風、沒感冒、更沒發燒,只是沒法兒睡覺。”
“失眠?你年紀輕輕失哪門子的眠?”李裔覺得好笑。
幫這小子扛下五星級飯店的人是他,他成天忙得沾床就睡,根本沒機會體會失眠的感覺,那少爺反倒是失眠了,算哪門子的人生嘛!這話聽了真叫人氣結。
“有一個女人一直在我腦子裡徘徊不去,我哪睡得著?”他又再度喝了一大口威士忌。
哎呀!滴酒不沾的傢伙竟然豪飲威士忌,喔喔,越來越有看頭嘍!
“緩著喝,你當這是白開水啊?”
“小氣,怕我喝垮你?”他瞥了李裔一眼。
喲,會挑釁人了,開始有酒醉的模樣,這時候不玩玩他,還等什麼時候?
“到底是哪個女人在你身上徘徊不去,這麼幸福?”
“是在腦子裡,想哪去了?”
“好,那請問小老闆,我親愛的表弟,是誰如此大膽擾得你一夜不能好眠?”他夠卑微了吧?沒看過誰家表哥當得這麼不稱頭的。
“還不是練筱茵,徘徊了一整晚,我頭都量了還睡不著。”齊勳火大的說,又僱了一口酒,把空杯子還給酒保,又拍了李裔的酒杯繼續喝。
“茵茵?”
“對,就是她,閉眼也瞧見她,睜眼也瞧見她,陰魂不散得讓我一整晚都睡不著。”
是你這呆頭鵝思念人家思念得緊吧!關茵茵啥事?
“都看見什麼了?”他在心裡悶笑。
“很多啊!她生氣破口大罵的樣子,做點心專注的樣子,還有十多年前我偷吃她的奶茶慕斯,被她用石頭扔的慘樣通通都有。”
“我說阿勳——”
“怎樣?”
“你會不會是愛上茵茵了?”李裔莞爾的問。
噗的一聲,剛喝下的酒全從口中噴灑了出來,“你不要亂說話。”
“我說得很客觀啊!你一整晚都在想著茵茵,從過去到現在,通通都想過了一遍,你如果不是愛上人家了,幹嗎想念她?萬一她今晚耳朵癢得受不了,這都怪你把人家想得耳朵發癢。”
“表哥,我家有個前車之鑑來提醒我女人的可怕,我怎麼還會重蹈覆轍,找個女人來凌遲我的下半輩子……”雖喝了不少酒,他的人生教條可沒忘。
“你又知道女人真的恐怖了?”
“當然知道,從小到大我老媽哪一次不是使出渾身解數修理我老爸,他有哪一潑、恐嚇、追著打,這還不夠恐怖嗎?我爸可是打小殷殷告誡我,女人的任性野蠻就跟男人的好色一樣,是與生俱來的天賦。”
瞧這姨丈教了什麼鬼思想給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