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
就只是心裡頭覺得亂不舒服的,總不能明著跟她說,不行,他不喜歡有人追求她,這多荒謬啊!他憑什麼?
可就真的不舒服,難道他喜歡這魔女?
不可能的,他可不希望娶個會因為奶茶慕斯被吃掉就追著他打的老婆,老爸的殷殷告誡他從來沒忘記。
可是,心裡頭就是不舒坦……
對,他只是因為擔心他吃甜點的權利與義務會被剝奪。齊勳在心裡對自己如是說道。
“嗯,我也不知道啦!”他索性敷衍。
“蠢喔你,啥都不知道,請問有什麼事是你知道的?”
他仰頭想想,好像也沒有。
“有,我知道我喜歡吃甜點,怎麼樣?”他突然驕傲的大喊。
“馬克杯就是馬克杯,一點思考能力都沒有……”她灑了一把麵粉賞他。
閃避不及,直落得一頭人工白髮,“你幹嗎老叫我馬克杯啊?”他拼命拍著頭上的麵粉。
“滾啦,不幫忙就閃人,不要在這裡羅哩巴嗦的,我沒空理你。”
“你不是說要請我當你的甜點品管師,那你在做甜點我怎麼可以走?今天還會做奶茶慕斯吧?”
那是他的最愛,好像只要能嘗上一口奶茶慕斯,甜甜的感覺就會讓人心情好上一天。
“幹嗎,說的好聽,還不是覬覦我的奶茶慕斯,你最好收斂一點,再把甜點吃光,可不會只有被掃把打的份兒。”
“喔。”
兇得咧……要不是甜點真的很好吃,他早落跑了,幹嗎老讓自己被打得跟豬頭一樣,好歹他也是個男人,幹嗎學他老爸一樣窩囊,成天被女人削!
“你去外頭幫忙斐茵,然後叫我阿爹先回去休息,等甜點做好了我再叫你。”
“喔。”
“喔什麼喔!”她女霸君的脾氣又來了。
這男人真是礙眼的呆子,像個悶葫蘆似的打不還手、罵不吭聲,偏偏他這模樣就是讓她怎麼吵都不過癮,跟八百年前的齊勳一樣欠人教訓。
“沒啊!”真無辜,說喔都不行。
齊勳模模鼻子往外走去。
見他離開,練筱茵懶洋洋的緩下動作,叨叨絮絮起來,“被人追求有這麼好笑嗎?我好歹也是一個女人啊,真是個豬頭男人。”
總不能老是她暗戀人吧,偶爾也要有個人暗戀她,好讓她平衡一下。
“馬克,你出來做啥?”許斐茵問。
齊勳沒有馬上回話,他的情緒還處在低落中,對於搶救他的甜點專屬權依然是束手無策,因為他不喜歡練筱茵被大家霸佔了。
“伯父,茵茵叫你先回家休息,外面有我幫忙就行了。”他將沾滿面粉的手拍呀拍的。
頭髮上雪白的麵粉還是撥不掉,晚上洗頭鐵會成了一蛇麵粉團。
“你不用留在裡面幫茵茵的忙?”
“茵茵說,需要幫忙時會再喊我。”
“伯父,你先回去好了,反正也快要打烊了,待會東西收一收,我們再去幫筱茵的忙,你早點回去休息。”許斐茵附和道。
“那就麻煩你們了。”
“不會啦!”
送走了練父,齊勳挺拔的身軀意興闌珊的靠在牆上。
“喂,不要站得跟壁虎一樣,當心影響客人的情緒。”許裴茵不滿的指出。
他沒有反駁,倒是很稱職的揚著白天當Doorman的笑容。
“嘆,馬克,我說你今天真不正常,活像是打了敗仗的兵。”
“有這麼慘嗎?”是很慘,有人在追求茵茵,還有更多人在搶他的甜點,當這一切都被搶奪殆盡,那他怎麼辦?
“嗯,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