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林的眼睛顯得有些水紅,而張奕杉低聲說了一句:
“畢竟你那麼喜歡我,是吧。”
……
在張奕杉回去之後,裡弗斯也踱回了病房裡。他看見駱林靠在床頭髮呆,嘴角卻有一個遲鈍而溫暖的弧度。
裡弗斯哼了一聲:
“怎麼你見了那傢伙心情就變得這麼好?我可一點都不喜歡他啊。”
駱林沒說話,微笑著不置可否。
裡弗斯在椅子上坐下來,然後將上半身癱在駱林的被子上:
“幸好這些人都走光了……他們來之前你不是說到昨天做了個噩夢?把你都嚇病了的,會是什麼樣的噩夢啊……”
駱林低下頭眨了眨眼睛,然後笑了笑:
“沒什麼。”
……
那天晚上,在駱林看不到的地方,張奕杉給阿爾弗雷德打了個電話:
“就是這樣,我……覺得最近還是把重點放在工作上比較好,你知道,駱林他……”
阿爾弗雷德一直沒說話。
“也不是說見不到面了,只是我想陪著他……”
張奕杉語序顛倒的向阿爾弗雷德解釋著。他不是像阿爾弗雷德一樣的能人,能夠在不引起別人注意的前提下,把這樣的地下關係處理得完滿。
阿爾弗雷德最終只笑笑說:“我尊重你的意見。只是明天,我真的想和你見一面。”
……
第二天是十二月十七日。這是第二週的最後一天,也是第一次按分數排名的分房日。
駱林那發燒的症狀還沒徹底下去,但是也穿得厚實,在這天早上辦理了出院手續。回來之後,他等著裡弗斯順利的搬到前三名才能享用的大臥室。沒想到,裡弗斯卻早早的把兩個人的行李都搬到了二樓的二人臥室。
不僅駱林,甚至那房間的原住客——恐同者科林和狐狸臉埃德蒙都是一臉的疑惑。然而待到西斯做分數結算的時候,他們驚訝的發現,裡弗斯的確該是和駱林搬到這地方來。這意味著裡弗斯沒進前三,取而代之的是阿爾弗雷德,相川政行和薩沙。駱林原本還為裡弗斯覺得遺憾,正主卻隨意的哼了一聲:
“算了吧,我是故意讓他們的好嗎?……幸好分數是算對了,我果真是天才。”
駱林回過頭,露出一個不解的表情。裡弗斯笑了笑,向駱林湊了過去:
“總之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你也不捨得讓我去和阿爾弗雷德一起住的吧……”
駱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裡弗斯則一邊哼著歌,一邊向後倒向自己的新床鋪。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在模特之家背後的一條窄街上,張奕杉對著阿爾弗雷德說:
“如果你沒別的要說的話,我現在就回去了……被別人看到了,不太好。”
阿爾弗雷德的笑容變得有些微妙:
“你是在躲我嗎?”
張奕杉皺了皺眉頭:“我並不是在躲,只是我覺得駱林那裡……”
“駱林,駱林,駱林。你們都很喜歡那個男人,是嗎?”
張奕杉覺得這句話的語氣有些微妙,怔怔的向阿爾弗雷德看過去的時候,卻被死死地攥住了手腕。
……一直到被拽上了計程車的時候,張奕杉才反應過來。他一邊想讓司機停車,一邊對阿爾弗雷德氣息急促的說道:
“你瘋了嗎,如果被他們知道你今天晚上又……”
阿爾弗雷德沒有理會他,只箍著他的下巴,將他抵在內側的車門上,粗暴的吻了上去。
……
那個吻似乎是個預示。在半小時之後,阿爾弗雷德將張奕杉按倒在了一個小旅館的床上。
面對著這樣的情形,張奕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