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要翻找出班車表來。
到最後,班車表是找到了,連帶著還翻出了一堆雜七雜八的票據——張奕杉不耐煩的將這些小紙條粗糙的瀏覽過來,不能退稅的全部扔了掉。
駱林看著他的動作覺得有點好笑,卻也同時發現張奕杉的手,在他看到某一張票據的時候抖了一下。
那是不長的一瞬間,然後張奕杉將那張紙和其他廢紙一樣扔到了一邊。不過以駱林的眼神卻足可以看清上面的內容——那是兩杯咖啡的票據。一杯是拿鐵,似乎任性加了的雙份奶蓋,或者還加了焦糖;另外一杯則是普通的黑咖啡。
駱林知道張奕杉要命似的嗜甜,並且從不以此為恥——讓他去碰黑咖啡,不如讓他去死。又看看張奕杉的表情慢慢變得僵硬,駱林忽然就明白了。
最後張奕杉把班車表遞過來,乾笑了兩聲,將駱林送到了門外:
“……明天的任務……大概是我最後能看你好好表現的一次了吧。加油啊小駱駱。”
駱林看著他強顏歡笑的臉,胸口忽然就憋悶起來。
……
等回到了營員們住著的酒店,駱林去找了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沒讓駱林進門,只將房間的門拉開了些許,雙手撐著,沒什麼表情地看著駱林:
“你想說什麼?”
駱林不瞭解什麼叫做強有力的質問,現在只覺得有細小的火苗從胸口竄上來,讓他覺得不舒服。然而那種名叫憤怒的東西在灼燒過後,駱林並沒有失去理智。
……相反,他笑了。他直直的看著阿爾弗雷德的眼睛,笑了:
“這種問題竟然是你來問我嗎?”——語氣並不是全然的諷刺,而是溫和中帶著一點壓抑的慍怒。
以反問回覆疑問,駱林是第一次這麼做。阿爾弗雷德似乎也沒預料到聽到這種話,卻只是怔了一瞬間,接著卻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
“你讓我覺得很困惑。有些事情不應該是你來騷擾我,我不欠你什麼解釋。”
駱林看向他,收了笑容,語氣卻沒有露出任何不穩來:“這不是騷擾。是我沒想到你會做出那種把責任推給他的事情。你太過分了。”
阿爾弗雷德挑挑眉:“他?誰?我又做了什麼?……別這樣指控我,似乎我成了罪人一樣。我一直都覺得奇怪,你這麼忙於別人的事情,究竟還有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比賽身上?”
駱林蹙了眉頭:“別轉移話題。我沒必要聽你對我表現的評價。上午的……”
“……那些事情我沒必要和你說,正義使者先生。”阿爾弗雷德干脆的打斷道。
“但上午你做的那些事情說明了你一點都不在乎他。”駱林繼續把話說了下去。
阿爾弗雷德看著駱林,沒有做出什麼回應。半晌他挑起了一邊唇角,隨意的搖了搖頭:
“我勸你回去休息。為這種事情計較只能說明你沒有正在比賽的緊張感。”
……接著眼前的門毫不客氣的被關上。
駱林微低下頭在那門前站了一會兒,而後他抬眼最後看了這地方一眼,轉身離開了。
……要是先前他或許會覺得這麼被人直接的拒之門外,果真是又屈辱又難受。或許會臉發燙,又或許是憋悶得說不出話來。
但是這回,並不一樣。
……
二十九日的一大早——真正是一大早,在天都沒有怎麼亮起的六點整——西斯就把營員們聚集在酒店大堂的一角:
“早上好小夥子們。雖然我知道你們都很想繼續睡下去……但是很抱歉,那不可能成真。既然如此,特拉維斯,你應該勇敢的把眼睛睜開了。”
聽到西斯這麼說,原本正閉著眼躲在後排小憩的特拉維斯,這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