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槍在抵著自己。
駱林就算是不清醒,還是乖乖的忍耐著不再動。
何式微閉上眼睛,緊緊的收攏雙臂,將駱林圈在了自己的懷裡。
……
如果以性關係來計數,何式微有過很多女人。
並不是說他在這方面不節制。只是很多時候都是生理需求所致,只要物件令人滿意,氣氛可以順應著某些行為進行下去,理智也沒有提醒他有什麼後顧之憂——他就不會拒絕那些親密的行為。
但是擁抱著駱林的時候,還是有哪裡不一樣。
除卻腦中叫囂著的慾望,何式微的胸口還鼓脹著些別的複雜情緒。那應該是一直壓抑著的獨佔欲,和空洞感被驅逐出去的溫暖。
非常不想放手。不想讓別人對駱林做這樣的事情。不想再裝作留有餘裕的樣子,而是想佔有面前的這個人。
想要像宣告所有物一樣的,在目光聚集的公共場合,把駱林緊緊的摟著。
這樣的行為他先前其實會反感,覺得太昭彰,有失紳士風度。只是現在才發現,這種情緒其實才是最真實的在乎。
何式微長呼了一口氣,支起身子來,像個少年似地,在駱林的頸後,很輕的吻了一下。這吻的性暗示意義並不濃,只是他想要去吻——他總覺得這樣的姿勢看起來很幸福。
……然而不管慾望是不是燒紅了何式微的眼睛,那天晚上他終究沒有吃掉駱林。
很長一段時間裡,駱林都像只被捕獲的兔子一樣老實的趴著他身前,緊張得脖頸都滲出了些汗,大氣不敢出一聲,僵硬著背對他。
何式微覺得那樣子可愛得要死,幾乎就要按捺不住欺負他的心情。但他也知道駱林完全沒有反應——別說是動情,完全是如臨大敵的狀態。
何式微嘆著氣,把一隻手抽出來放在駱林的背脊上慢慢地安撫著。結果卻是駱林愈加的不敢行動,而自己則愈加的火氣難降。
簡直是糟糕透頂的狀態。何式微幾乎是懊惱的用指節猛叩了一下前額,努力遏制住想強上的心思——以他的體格擺佈駱林這種偏瘦的體型,絕對不會是難事。然而一想到駱林事後可能的反應,他則怎麼都下不了手。
他了解駱林。知道駱林其實倔得要死,原則問題高於一切。要是不明不白的把事做了,大概自己會跑進駱林的黑名單,三百年都出不來吧。
所以何式微一直在忍。忍到他不能再忍的時候,他別無選擇地跑進了浴室。
然而喝了酒的駱林果真不會給他省事。在何式微把自己脫了乾淨準備開冷水的時候,臥室裡突然乒乓的傳來了一陣亂響——何式微拽了浴袍衝出來,結果發現駱林站在床邊,正以歪歪扭扭的姿勢撐著床頭櫃,一腳還踩在了打翻的冰桶裡面。一瓶被弄翻的香檳在地毯上慢慢的滾來滾去,現在停了下來。
……看來是駱林準備趁著何式微去淋浴的時候趁機離開,結果因為敏捷係數下降,不僅弄翻了冰桶,還把自己的行為暴露了。
何式微幾乎是好氣又好笑的站在那裡,看著駱林慌張的左右看看,然後慢慢地低下頭來。他想,在某些方面,其實駱林在醉酒後更可愛也說不定。
想了一會兒,他問駱林:“是不是我在這裡你就會想逃?”
駱林不說話。
何式微嘆口氣說:“裹著被子到床上去。”
駱林遲疑了一下沒有動。
何式微故意的加強了語氣——“到床上去。”
駱林乖順地照做了。
“在這裡等著。”何式微留下了這樣的命令,然後走回浴室裡,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好。
他再走出來,把房卡留在駱林的身邊,然後故作惡聲的說:
“乖乖在這裡睡覺。我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