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顯然不能讓胖子滿意。他不是對衛生不滿意,他根本就不願意住在這個客棧裡面。所以菱花打掃的再幹淨,胖子也不會滿意的。
“小蕾,去街上買檀香回來!要那種五兩銀子一盒的,把他這裡的檀香給我扔了,爺受不了這味道!”
“小蕾,把馬車上那床錦緞棉被給我拿上來!這床這麼硬,讓人怎麼睡呀!”
“小蕾!……。”
胖子一個勁的折騰,那丫鬟一個勁的樓上樓下跑著,一直跑到胖子折騰累了,這才安穩下來。
“爹,他一共賣了六兩一錢銀子。除去本錢四兩三錢,再刨去房錢一兩七錢,還剩下一錢銀子。”菱花在楊掌櫃的面前輕聲說道。
楊掌櫃看看正蹲在外面和那些酒客聊天的陳元,半晌之後嘆口氣道:“行了,把他行禮搬回去吧。”
有些書生馬上不幹了,其中一人趨步上前:“掌櫃的!我等住店,皆為趕考而來,那陳世美在這樓下弄這般三教九流齊聚,吵雜異常,讓我等如何安心靜讀?”
其他書生也紛紛附和。
陳元聽見屋內的喊聲,並未回頭,繼續和那些酒客侃大山,倒是楊掌櫃忽然喝道:“你們趕考關我何事?我是開店的,人家給了房錢,我哪裡有趕人家走的道理?”
屋內頓時無聲。
正在這個時候,陳元卻忽然看見一個身影急匆匆的跑向這裡,等到近了的時候,那身影大聲喊道:“賣酒的公子在哪裡?”
陳元急忙站起身來:“小可在這,請問是哪位兄弟?”
那身影疾奔過來,一把抓住陳元的肩膀:“公子,賓悅摟,十壇酒!”
十壇!足足一缸!
陳元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人影,這才認出是剛才與自己說話那小乞丐。
小乞丐的臉上一臉的笑容,陳元趕緊返身回屋,對掌櫃的說道:“掌櫃的,我再要一缸酒,有麼?”
掌櫃的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現在是沒有了,明日一早就有。”
陳元搖頭:“不行,我現在就要,掌櫃的你告訴我酒在哪裡能拿到,我自去取來就是了。”
掌櫃的說道:“還在南門那裡,來去最少一個時辰,加上你還要用車推著一缸酒,沒有兩個時辰是回不來的,不如你去和別人說一聲,就說沒酒了,明日一早送去就是。”
陳元非常堅定的說道:“客人這時候要酒,肯定是急用,掌櫃的把詳細地址告訴我,我僱一輛馬車去拉就是了。只是剛才賺的錢我要拿回一些,等我收了酒錢再還你就是。”
掌櫃的這時候到也是痛快,告訴陳元地址之後,又拿了三兩銀子給他:“你就說是我讓你去的,他會給你便宜一些。”
陳元笑道:“多謝楊掌櫃了。”
很巧的是,外面有個酒客就是趕車的,雖然喝了點酒,卻並不誤他趕車,再說宋朝的捕快也不查酒駕。
看著陳元三人急去的背影,楊掌櫃的心裡很是複雜。一個讀書人忽然放棄考功名的機會轉行做買賣,這樣的行為不光是楊掌櫃看不過去,在整個大宋朝也是難以被人接受的。
不過看到陳元一個半時辰賣光了他三四天才能賣完的兩缸酒,楊掌櫃又忽然覺得,這人如果做生意的話,肯定會是一把好手。
馬車的速度要比掌櫃的估計的步行快出許多了,陳元心裡暗自估算了一下,一缸酒,本錢二兩一錢,賣給賓悅樓三兩。
淨賺九錢銀子,兩錢給了車錢,一錢給了那小乞丐。陳元自己落下六錢。也就是說,陳元賣了一下午的酒,收穫七錢銀子。
趕車的都收工了還接了一樁生意,能賺兩錢銀子非常高興,趕著馬車跑的飛快,沒過多長時間就把一缸滿滿的老酒搬上了馬車。
陳元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