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党項人,那個人在他面對兩個敵人的時候從旁邊來偷襲他,長槍刺向高迎喜的身體的時候,他沒有其他的辦法,用手抓住了那槍頭。
雖然最後一刀砍死了那個偷襲的人,但是他的手掌都被割破了剛才瞥了一眼,高迎喜甚至能看到手掌上清晰的白骨
胳膊上傳來那陳陳的抽搐讓他覺得現在躺在地上抖起來,可能會舒服一些,他需要草藥,需要包紮。可是面前的兩個敵人不會給他一旦自己躺在地上,他們會毫不猶豫的上來把自己的腦袋砍下去
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襲來,高迎喜暗暗叫糟
他雖然努力裝作鎮定,但是對面的敵人顯然已經察覺,這個宋軍的戰鬥力再也沒有剛才那般彪悍了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挺槍慢慢的逼了上來。
高迎喜看到了對手腳步的移動,嘴唇抖動了一下,喃喃說了一句:“死就死吧”
他的兄弟都在一邊,他被隔開了,沒有人可以支援他,在這一刻,高迎喜自己都認為自己死定了
忽然一支弩箭擦著他的耳朵射向對面敵人,那党項士兵被一弩穿過喉嚨,整個人倒地不起。高迎喜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乘著另一個党項人愣住的片刻,一刀砍了過去
“呀”
這一刀,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因為他知道,這是自己能活下來的唯一的機會
刀鋒劃過那党項人的頭顱,將半個腦袋切了下來,紅白相間的腦漿頓時流了一地
身後一直大手扶住即將跌倒的高迎喜:“喜子,撐住了”
高迎喜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楊青,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楊青一邊廝殺,一邊說道:“你不是要支援麼?”
高迎喜愣了一下,要支援,楊青來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劉平的手上已經沒有多餘計程車兵了
他靠著牆角坐了下來,從一具屍體上撕下布條,把自己的手掌包紮好了,又從衣帶裡面拿出一些乾糧,囫圇的嚼了兩口,開啟酒壺喝了一口老酒,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好些了。
高迎喜再度提刀站了起來:“孃的,下次不求援了,打死也不求援了。”
他算是幸運的,最少有點時間來補充一下面力,那邊的言佔面對一個高個子的党項人,著實是有些吃不消
他一步一步的後退,那党項人卻一槍比一槍刺的要快
言佔沒有呼喊救援,周圍的宋兵都很累了,這個時候沒有人還有力氣去幫其他的人。他苦苦支撐著,撐不住,就死吧。
可惜,自己連媳婦什麼樣都沒見過,有點不甘心。
那高個子的党項人眼看對手低檔不住了,正待一槍殺了言佔的時候,忽然感覺腿上一緊,已經被人抱住。
“嘭”這傢伙重重一腳,踢在抱住自己小腿的那個宋軍的肚子上:“放手”
盛濤的身體痛苦的扭曲成一隻海蝦一樣,但是他沒有鬆手,任憑對方一腳一腳的踢來,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雙眼無神的盯著前方的言佔,嘴裡含糊的吐道:“都頭,殺他,快殺他”
那高個子忽然想起來什麼,猛的舉起自己手中的長槍,照著盛濤就紮了下來。
盛濤剛才被人一下擊中腦袋,整個人昏死在地上,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直到眼角的餘光掃見那一點寒芒,本能的伸出胳膊來低檔。
“噗嗤”
利刃刺穿了他的手臂,盛濤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啊”
那党項人順手一抽,可是那長槍卡在盛濤胳膊的兩根骨頭中間,居然沒有抽出來
那傢伙怒罵一聲,一腳踩在盛濤的肩膀上,再用力一抽
這次出來了還帶出了盛濤胳膊上的一截骨頭整條胳膊只有絲絲的血肉還在連線著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