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陳元用棉布蘸了鹽水,在趙懿那些化膿的地方的慢慢清理著。每次不小心觸及到趙懿的傷口,她都會發出一聲低沉的呼喊。
弄完之後,菱花對陳元更是懷疑了。因為這個是趙懿的腿上全部都是那些壞死的皺皮,要多噁心有多噁心菱花覺得別的郎中處理傷口總是越處理越乾淨,怎麼自家這個郎中處理的越來越讓人看不下去呢?
陳元馬上用了自己最後一招,只見他把那些茶水倒掉,拿出裡面的茶葉,仔細的撲在趙懿的傷口上。上一輩子他也是早早的就開始獨立生活了,這種方法是他在工地上打工的時候,看一個腿上被磚頭砸傷的民工用的。那民工說這樣可以消炎,比去醫院吊水還有用。
是不是比去醫院有用陳元不知道,反正那民工的腿三天之後就結疤了,對於這燙傷有沒有用呢?陳元也不知道。
做好之後,他才把趙懿那腿再次放回床上去:“行了,保持通風,不要在捂著她了,等郎中來看看能用些什麼藥把她燒給退了,我會就這麼多了。菱花,今天她家人來接她之前,你多照應一些,外面的事情有我。”
菱花點頭:“哎,我知道的。”
陳世忠帶著那郎中過來,陳元卻並沒有看到趙懿家人,愣了一下問淺秋一句:“你們老爺呢?”
淺秋沒敢說話,陳世忠上前說道:“大哥,我們請的是汴京最好的郎中,讓他先看看吧,如果沒事的話,等這姑娘好了再說。如果真的有事我們再去找也不遲。現在把人找來,咱們也說不清楚,淺秋更是麻煩。”
陳元看看淺秋那畏懼的樣子,又看看陳世忠那一副有事他來扛的表情,嘴角動了兩下最終也沒說什麼。
郎中給趙懿把脈之後,又看了看趙懿的傷口,指著上面的茶葉:“這是誰弄的?”
陳元忙的說道:“是我,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郎中看看陳元:“你真的胡鬧那些血泡做的不錯,不過你在上面鋪茶葉就不對了”
說著他慢慢的把茶葉一片片的拿掉,同時對旁邊的一個十幾歲的跟班說道:“我說幾味藥材,你記下來,然後讓馬車再跑一趟,馬上去藥鋪裡拿。”
陳元有些擔心。擔心自己的做法錯了,會給趙懿造成什麼影響,等郎中開好藥方之後上前問道:“郎中,她沒事吧?”
郎中點頭:“沒事,你傷口做的很好,如果當時任由它繼續爛下去,就是我來了也沒有好辦法。不過你不該在傷口上鋪茶葉。茶葉雖然能夠清楚傷口裡面的膿水,但是會留下疤痕的你想想,一個這個漂亮的姑娘,以後你讓一腿的疤痕,不恨你才怪呢”
這話讓陳元頓時放下心來,原來自己沒什麼錯。招呼郎中坐下:“敢問先生,這怎麼樣才能不留下疤痕呢?”
郎中捏著鬍鬚,卻沒有直接回答陳元的問題,而是說道:“應該用些活血化瘀、提毒外出、祛腐生肌、清熱解毒的藥,這些一般的藥店都能買到。當然內服的藥也要用的,有幾件事情要切忌,一件是一定要通風,像你現在這般做的很好,二是她腿上快好的時候,肯定有些癢,那些壞掉的皮子不要撕。還有,在飲食方面也要注意一點,辛辣的就不要給她吃了。”
郎中說完之後又拿出紙筆來寫了一個藥方,放在桌子上:“等我那徒兒回來,先給服一些退燒的藥物,然後你們照著這個方子抓藥來熬,我先走了,如果她到午時燒還沒退的話,馬上去找我。”
陳元點頭:“哎,您慢走菱花,去給先生把診金結一下。”
郎中背起藥箱:“那謝謝掌櫃的了。對了,等她退燒之後,像魚蝦,雞蛋這樣的東西給她多吃一些。千萬不要再讓傷口碰水。”
送走郎中之後,陳元看看還處在迷糊之中的趙懿。這個年代也沒有什麼溫度計之類的東西,最終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