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儘管開口!”
龐喜正待開口的時候,范仲淹卻忽然站了出來:“皇上,臣有要是稟報。”
龐吉心中一陣緊張,事情在按著他們的計劃發展著,他早就知道範仲淹不會束手待斃的,這老兒現在反擊了,他會用什麼方法呢?
仁宗看了范仲淹一眼:“範愛卿,有話就說吧。”
范仲淹馬上說道:“皇上,當初是微臣一力保舉宋祁出使遼國,現在看來是在是用人失當,為臣向皇上請罪。”
龐吉頓時就愣住了,他替范仲淹想了所有可以擺脫的辦法,卻惟獨沒有想到他居然把這罪名一力擔下。
老龐偷偷的看了呂夷簡一眼,發現呂夷簡現在也是神情頗為驚訝,事情完全出乎了他們兩個的預料,
他們不是范仲淹,他們是小人,小人想的是如何推卸責任。所以他們從一個小人的角度替范仲淹考慮了所有退路,卻根本沒有想到范仲淹居然不退。范仲淹是君子,君子要做的是勇敢擔當。
當范仲淹真的勇敢的把責任擔起來的時候,龐吉和呂夷簡忽然發現,自己佈置的一套又一套打擊對手的策略就被范仲淹這輕輕的一招化解。
他們憤怒,可是他們真的無話可說了,他們千方百計的算計,也不過就是想扳倒夏竦和范仲淹,現在人家自己出來了,如果他們這時候還說什麼的話,就會給仁宗留下一個落井下石的印象。
仁宗到是非常的大度:“宋祁一事,我們早就說過了麼?範大人不必多言,如果說你舉人失當,那朕用人豈不是更失當?”
范仲淹依然沒有起來:“臣啟奏萬歲,當日議事之時,臣也認為宋祁遼國之行完全是事不可為,但是現陳世美和龐總管等人以一介商賈的身份尚能為之,便可觀出宋祁不是未盡全力,就是能力不及。臣相信宋大人必然已經全力而為,所以微臣認為,微臣舉人不當,當負全責,還請皇上降罪!”
夏竦跟著出來跪下:“老臣啟奏萬歲,範大人所言極是,老臣與範大人一同請罰,還請萬歲降罪。”
龐吉心頭很是惱怒,千算萬算,只想到對手會如何棄卒保車,卻沒有想到這幫腐儒們居然使出了棄車保卒的招數來。這就是君子和小人的本質區別。
范仲淹和夏竦自請將罪,不過是在棋盤上丟一個車而已,龐吉那隨意可以吃對方多少字的一招招後手全部落空,無法施展了。
不是龐吉和呂夷簡不聰明,只是站在他們的角度來看,沒有人會蠢到像范仲淹這樣。
范仲淹又給仁宗磕了一個頭:“皇上,老臣以為,龐喜等人做了有利於我大宋的事情,理該嘉獎。而其中太師也是功不可沒,”
話沒說完,仁宗忽然一擺手:“不要說這些了,該怎麼做朕心中有數。今日是太師壽宴,我等不談政事,至於範愛卿所說的事情,明日早朝再議。”
龐吉的臉部急劇的抖動了幾下,他感覺一種手足無措,眼光死死的盯著范仲淹,這老兒明天肯定要被仁宗降職了,可是他一肩把責任挑起,將這些腐儒都給救出來了!
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了,重新入朝雖然沒有問題,想要打擊這些人的勢力,恢復自己以往的權勢,還需要再找一個新的理由。
心中憤恨,臉上卻掛起笑容來:“皇上所言甚至,範大人,這事還是明天再說吧,今日若是誰再提起,臣請皇上罰他喝光臣府上的好酒。”
仁宗笑道:“如此最好,太師可有什麼助興的節目?”
龐吉微笑著,雙手合十一拍,門外一隊歌女娉婷進來,管樂也開始奏響。一眾小廝從兩旁彎腰閃了進來,為眾人添酒。
范仲淹也悄悄退入一旁,眾人的情緒也在怡人的管樂和歌舞之中歡愉起來,擺脫剛才那個沉重的話題。
唯獨韓琦和歐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