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嚮往之色的道,“世間謗我羽衣門為邪修門派,被打壓得苟延殘喘,此間正道眾多,難道這不是正名的好時機嗎?”
徐長功怪異的笑了起來:“你這想法與我年輕的時候想的一模一樣,可明明說你黑的就是這些名門正派,你指望他們還你公道,豈不是要讓他們承認他們那些先輩犯了錯誤?”
“那怎麼辦?”李思眉頭一皺。
“既然道理講不過來,那當然要血債血償了!”本來閉著眼睛的秋貞,突然說道。
這話說的聲音不小,留下的人,尤其是李清源臉色十分難看。不知道章庭士是故意將他留下好平息來自羽衣門的怒火,還是害怕與他同行,從而被連累。
但不管如何,章庭士不用直接面對秋貞的怒火。
秋貞並沒有動手的打算,來到這裡的,能全身而退,留下一條命來,就算是自己的本事了,她要報復的是外間的那些傢伙,此間的自有人來收。
秋貞話音剛落,前面山道上就傳出驚叫聲,那聲音很突兀的響起,像是驚恐的尖叫,但因為聲音戛然而止,聽來有些急促外,倒是分辨不出出自何人之口。
叫聲完畢,立刻就是轟隆兩聲震顫。
明明離得很近,但眾人卻是找尋不到幾人的身影。
“是結界吧?”杜玉書臉色凝重的道。
“為什麼聲音卻傳出來了?”龍吟月疑惑道。
“故意的,好讓我等知難而退,真要上去救援,也要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徐長功淡淡說道。
“你的意思那是假的?”杜玉書挑起了眉頭,聽出話外之音,頗有些意外的道,“這計謀用在此處當真事半功倍啊!”
“誰知道真假呢?”徐長功不置可否,目光落在上頭後,久久之後才收回,他猶豫良久,終於還是朝秋貞一禮道,“師叔,我等真的不上去了?”
秋貞白了他一眼:“你還是這副急躁性子,急什麼?”
這一眼風情萬種,帶著些許嗔怪之意,配著那嬌麗面容,看得徐長功心頭亂跳,傻笑浮現在了面上,老態龍鍾的面龐上竟然有了幾分羞澀。
秋貞並未注意到,側耳傾聽山道上方傳來的動靜,聽了一陣後,吁了口氣,搖頭道:“還早!”
言罷,又閉起眼來。
並非故作高深、故弄玄虛,而是她要儘快的恢復實力,此間靈氣濃郁,正是行功修復的大好時機。
餘下眾人見秋貞還真把那十人當做炮灰,面上義憤之色流露,但同樣屬於敢怒不敢言的一類,若非秋貞之前出手,他們這群人中大部分都將成為流火下中的焦炭。
又過一陣,果真響起了更加劇烈的聲響,連山道震顫的幅度也大大增加,有幾位修士放鬆了警惕,差點一腳踩到懸崖下方去。
然而,傳來聲音的位置卻是南轅北轍。
秋貞豁然起身,目光落在了山道下首,因為此間神識無法展開,只能肉眼看去,儘管離得還很遠,但那聲音傳過來,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
黑壓壓翻騰的烏雲以極快的速度飄來,饒是秋貞見過許多大場面,此際也是倒抽涼氣,面色發白,嘴裡輕聲嘀咕了起來:“我的乖乖,這是招惹了誰?”
一邊說著,一邊在眾人面孔上巡弋,能將這樣龐大的陰穢物群引來,必然有著極其精純的血脈。
其他人並不知曉厲害,待見秋貞將一輪黝黑的石盤拿在手中,方才明白來者不善,紛紛的祭出法器,凝出光盾,往秋貞這邊靠來。
很快,那烏雲就飄至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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