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海淺淺的打量被青梵抱在懷中的孩子,清泠的籠著謎一般的薄霧的眼眸此刻流露星星點點的好奇,哪怕曾經見過不少姿容出眾的人,自己這副容貌也是人間少有,但見了這個孩子雪海還是要忍不住的讚歎一句:
…真是一個精緻絕倫,雪一般的漂亮的孩子。
“青梵,你有一個好學生。”半晌,雪海側過頭去,語氣乾淨而誠摯。
“恩。”青梵摸了摸司冥的頭,輕聲應道。
不是他不懂得謙虛,只是他的確是這樣認為的,而且司冥也不曾讓他失望過。
柳衍當先走在前面,雪海與青梵淺淺的交談了幾句,就躥到柳衍的身邊去了,她可是女孩子好不,幾個志同道合的年輕人走在一起總是會談論一些他們會做以及將來會做的事情的,而那些事情他們可不會樂意一個女孩子聽到的,哪怕這個女孩子看起來極為不俗。
至於為什麼會被認為不俗,想想青梵就知道他身邊絕沒有什麼花瓶一類的存在的,更何況這個女孩子看上去與柳衍關係也極為密切。
“青梵,她是誰?”風司冥扯了扯青梵的袖子問道。
“是父親的最小的弟子,柳舞顏;當然也是我的小師妹。”青梵看見身邊幾雙好奇的眼睛,搖了搖頭笑道。畢竟這並不是什麼太過隱秘的事情,有心一點的人都可以查到。
“哦,竟是柳真人的高足麼!”宗熙眼裡流露出一絲興味,他似乎是見過那個女孩子呢!
那個時候,一身素衣白袍,眼神幽深,仿若雲一般飄渺的男子竟然會抱著一個小小的女童,即便那個女童生的姣好,但也不能讓他心裡的震驚少上一絲半點。畢竟那個男子有一個天下皆知的名字君霧臣。
當年那個小小的女童已經出落的這般絕美,但隱約可以見到小時候的影子。
柳舞顏。
宗熙默唸幾遍,就將一切不著痕跡的掩埋在心底。
君相,赫赫君家的家主,北洛首輔,會以那樣關懷的姿態抱著的女童的身份又怎會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多年以後有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承安京中是為了什麼?
宗熙心中不斷猜測,面上不露一絲痕跡,只是也沒有了先前那樣單純的遊玩的心思。
“竟是這樣麼?怎麼不曾聽青梵提起過?”風司廷面上故意露出不滿,但語氣和緩。
“她曾今可是去過你家的。”青梵語氣戲謔,“畢竟她不是我常跟隨在父親左右,經常提起會讓父親傷懷,我有怎會頻頻提及。”青梵說到這裡,搖了搖頭,又道,“更何況,顏兒她還有家族,不能久不歸。”
“來過我家?”風司廷疑惑,他家?不就是擎雲宮麼!那個女孩子又怎會去過?
司冥也是滿目疑惑,但他絕不懷疑青梵話語裡的真實,他說去過就是一定去過,只是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那一年與父親初次拜見你家父親的時候,顏兒可是同行的呢!”青梵又想起那一年,有些傷感,有些脆弱的雪海拉了他一起圍著暢柳湖轉悠,只是最後也沒能走完。
那一次,雪海說的全都是君家首輔,君霧臣他此身的血緣父親。
雪海是極為尊崇那個人的,青梵苦笑一下,畢竟那是那樣一個驚採絕豔的男子,就是他也在不知不覺中情不自禁的追尋那個人的一切,只是為了更貼近那個人一些。越是瞭解越是為那個人的才華震驚。
“是青梵最初見到我的時候嗎?”司冥的問話將青梵走遠的思緒又重新拉了回來。
“是。”
“那就難怪我不知道啦!”風司廷聽到這裡馬上就明白自己為什麼不曾知道了,畢竟那是擎雲深宮上下矚目的人是道門掌教柳衍。
柳衍為胤軒帝摯友,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柳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