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何的回應,他從來不曾給過她任何的機會,原也不過是她痴纏而已。“這樣的道理,我很清楚、明白,但是我終究不是那樣愛了不求回報的人,我的付出,是想要回應的,所以我才會那樣的掙扎,以致心魔頻生,終日不得所安。”
都說人生處世,如處荊棘之中,不動則不傷。如心妄動,則傷其體膚。她愛上了他,如何能心如止水?
“我也曾心灰意冷,可是見到他,這顆心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為他跳動,如業火燒灼,日夜不得停息。”她是那般的愛他,將他放在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珍藏,只要他願意,他就可以令她遍體鱗傷。明知他是一團烈火,她依舊做了那隻撲火的飛蛾。
“叫我如何能不愛他?”她如何能叫這顆心不在為他跳動?只是她或許真的沒有那個勇氣再去妄想回報了。
……也許,不求回報,單純的喜歡他,愛他,她就可以不必如此焦灼了吧!
……
自那一日與風未嵐談過之後,雪海一連幾日都不曾看到他了。
其實對於這位舅舅的身份她也很震驚,前未嵐太子風怡然,不曾想他竟然能夠在風胥然手中活下來,雖然是改名易姓了。
想著母親與他之間的關係,再想到會和那位胤軒帝可能有的關係,這心情簡直是不能更差了。
……天知道她到底有多厭惡胤軒帝那個人。
雖然在看過族中典籍,瞭解一切的真相以後,她的厭惡看起來更像是一種遷怒。
無論是父親、母親抑或是君伯伯,他們的結局都是自己選擇的,如果他們真的想要逃離,不是她香雪海小覷他,任憑他風胥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留得住他們,不過是他們的決定而已。
關於君無痕,有那樣一則天命者的預言在,不是風胥然,也會有其他的君主,不見得會比在北洛更好!
還有,柳衍,師父!可是種種跡象都只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兩人之間有情,而情愛原是世間最不可捉摸之事,她本就不該就這件事加以苛責。
……
“你已經偷懶很久了。”香雪河旋身一躍,輕輕鬆鬆的上了屋頂,站在雪海身邊,身姿挺拔如竹,微風吹來,清淺的花草香就迫不及待的逸散開來。微暖的日光下,紅衣似火、絕代無雙的少年飛揚的神采,灩灩傾城。
雪海仰起頭望去,伸手附在額上,髮髻上那隻琉璃蝴蝶簪,栩栩如生,似要振翅而飛。映入眼中的少年,貌似好女,容光懾人,眼神是那般的清亮,帶著旭日初昇的勃勃朝氣。
雪海緩緩的移開手臂,直直的看向那輪天日,知道眼睛裡蓄滿淚水才慢慢閉上眼睛。
“能者多勞嘛!”雪海語氣是難得的歡暢,只是不知是真心還是假裝。她只是覺得自己不能再讓愛她的人擔心。
“懶得理你,該你處理的已經給你送過去了。”香雪河冷哼一聲,雖然她的讚美他很受用,但是原則上的問題可不能放鬆呢!前幾天如果不是看她那樣難過,他才不會就那樣輕易的放過她呢,明明她才是家主的好麼!
“不要啊!”雪海哀嘆一聲,雖然那是事務不見得有多難,但是太枯燥了,無趣極了。能不能求放過?
……看著香雪河滿臉:你再推脫你就死定了的表情,雪海只能認了,誰叫那本就是屬於她的責任呢!長大了一點都不好,都不能耍賴了,因為在別人的眼裡,你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
“我今天來就是和你告別來的,我也要離開了。”香雪河眉尖一挑,頓時那種‘我來告訴你,是你的榮幸’的即視感要多強烈就有多強烈,看得雪海想噴他一臉,能不能別這樣糟蹋那張臉啊!
“好走,不送!”雪海不爽,語氣自然也不怎麼好。
太氣人了好麼!那張美麗的叫天下所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