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無論人望還是實力,都不在他之下,雖說是中軍麾下,倒不如說是自成一軍,早已和尉遲誇呂面和心不合,只留一個面子交情。
庫莫提的勸解,尉遲誇呂自然是十成只信兩成,崔浩要勸,那就不得不信他十分。
當下,尉遲誇呂對著崔浩一揖:“謝太常教我,若不是……”
“將軍!將軍!”
帳外有伯鴨官大聲傳喚。
尉遲誇呂心中一些小心思,生怕被人笑話,若不是他怕一個人出迎太過出格,要拉著庫莫提一起,怕是連庫莫提都不會知道。
所以他詢問崔浩之時,門外有親衛值守,等閒人士不能靠近。
伯鴨官傳喚,必是哪個將軍有要事。伯鴨官只有高等級的將領才能認命,並不是什麼雜將都能用的。
“將軍出去看看吧,軍中也許有要事。”崔浩善解人意地退了幾步。“將軍,請。”
尉遲誇呂蹙著眉出了帳,卻發現帳外喧譁吵鬧,尤其是北面方向,簡直像是要被馬蹄聲踏破了,心中疑惑之情更重,寒著臉問他:“你是哪位將軍的伯鴨官?來找本將何事?”
這伯鴨官也是新任命的,見了這位中軍將軍不免露出幾分怯色,躬身道:“我是右軍將軍夏鴻帳下的伯鴨官。我右軍生擒了蠕蠕左帳大將鬼方,又大破蠕蠕在黑山境外的主帳,俘虜了左賢王帳下的左大都尉匹黎先,大將軍差我們請各位將軍去的右軍校場……”
“你說什麼?右軍今日出戰了嗎?”
尉遲誇呂“啊”了一聲,睜大了眼睛。
“我為何不知?”
是‘啊,你為何不知啊,那麼大動靜,軍中人人都知了……’
那伯鴨官在心中吐槽,面上還要做出恭謹的樣子。
“標下只是個鴨官……”
換句話說,只管傳話,沒讓傳的不傳。
崔浩站在帳邊,聽到右軍伯鴨官的傳話,驚得猛掀開帳門,上前幾步問道:“你說什麼?右軍生擒了鬼方?是當年在雲中屠城的阿提拉嗎?”
那伯鴨官搖了搖頭,“標下並不知道什麼阿提拉,只知道軍中都說那人人得而誅之的鬼方被抓住了。”
“被誰抓住了?”
“是我們右軍的虎威將軍,花木蘭。”
那伯鴨官露出一副自豪的表情。
“……以一千騎兵,大破蠕蠕五千左帳大軍。”
一時間,尉遲誇呂和崔浩都說不出話來。
尉遲誇呂滿腦子都是“不可能”、“當時不要臉一點把他搶過來就好了”、“他一定會使妖法”之類的想法。
而崔浩想的則是午時剛過之時,他和寇謙之在黑山城城樓上的對話。
現實又一次應驗了寇謙之的“預測”。
那個有“武曲”之象的右軍冠軍,果真立下了赫赫功勳,又化解了大魏的無數怨氣。
鬼方的麾下,一定是被雲中城一萬騎兵和數萬百姓的鮮血與冤魂層層包裹著,直至對方亡於大魏人之手,才會歸天吧。
崔浩靜靜立了一會兒,吩咐帳外的隨從:“去參軍帳中請寇天師回來,就說我請他去右軍校場一敘。”
不服,也得服了。
***
賀穆蘭生擒鬼方的這一場仗,只能用“大獲全勝”來形容。
以一千對五千,雖說借用了地利,又是以有心算無心,但對方可是讓魏國邊民聞風喪膽的兇將鬼方,麾下左帳大軍可不是下馬就是牧民的普通蠕蠕壯丁,而是真正的騎兵,類似於鮮卑人的軍戶,賀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