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沒有任何的同情。
他一向對下人寬厚,可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觸犯到他的底線。無傷大雅的小錯,他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這婢子一再的出言不遜,惹得他心煩,他就不得不正視起來了。
“婢子再也不敢了。”弗兒低下頭去,心裡卻沒當回事。反正主子脾氣好,等過一段日子,便會將這些不愉快忘記,她這樣想著。可是想到那個令人厭惡的女人,若是剛才對她的感官只限於不喜的話,那麼此刻,男子的一番訓斥,就讓她對雲晴的態度轉變為了恨。
面對斗篷女子的指證,雲晴只是輕笑一聲,並沒有當回事。“凌冰兒,幾年不見,沒想到你還是喜歡這樣搬弄是非,真是死性不改。怎麼,看到你的主子被罰了,心有不甘,所以想要聯合她一起汙衊於我?”
“沈青桐,你少狡辯。就算你化成灰,我也會認識你。我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全都是拜你所賜,更何況還有你們沈府的二老爺可以作證,你休想否認!”凌冰兒使了個眼神,便看見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望了雲晴一眼,卻很快的低下頭去,喏喏的說道:“是…她的確就是沈家那個孽障——沈青桐。”
聽他這麼一說,底下頓時一片譁然。
柴慕璃眸子眯了眯,忍不住出聲問道:“沈二老爺,你可想好了這做假證的後果?究竟是你人老眼花,還是你們皓月的皇帝眼花了,連她是誰都弄不清楚?”
見柴慕璃提到了皓月的皇帝,沈二老爺不禁縮了縮身子,心裡暗暗後悔。
可是,想到凌冰兒的威脅,他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指著雲晴說道:“她…她的確是被沈家逐出族譜趕出家門的沈九姑娘。她耳朵後面的那個胎記,我是斷斷不會認錯的!”
“這就奇怪了…這沈府的女兒,怎麼會長得跟藥谷的少谷主一般模樣呢?”
“是啊…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凌冰兒得意的昂著頭,眼中的不屑更是濃厚。“沈青桐,你還有何話說?膽敢冒充藥谷的少谷主,我看你是活膩了!”
“我看是你活膩了吧!”雲晴冷冷的回應。“你果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嗤笑一聲,雲晴突然站起身來,朝著臺階下緩緩走去。
她每走一步,那凌冰兒就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一步,心臟也微微收縮。莫非她猜錯了,她根本就不是沈青桐?因為剛才她在後堂養傷,並沒有看過雲晴的真正容貌,不過是聽人提起像少谷主鳳雲傾罷了。如今想來,好多的事情也太過巧合了一些。若她真的是沈青桐,如何又會有鳳雲傾才會有的毒藥‘白骨’呢?
想到這些細節,凌冰兒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你何不跟大夥兒說說,你身中何毒?”雲晴一步步的逼近她,臉上的面紗隨著她的走動而輕輕地晃動,盪漾出柔媚的弧度。
凌冰兒被她的氣勢所震懾,嚇得慌忙後退不止。“你…你要過來…”
“我不過來,你如何能看得清楚?萬一認錯了,可怎麼好?”雲晴說的雲淡風輕,可是一字一句卻直指對方的心窩子,問得凌冰兒啞口無言。
方長老見到凌冰兒那慌亂的模樣,心裡微微鬆了口氣。看來,這一次他算是賭對了。幸好,他沒有一味的偏袒石惠兒,做出愚蠢的決定。看來,眼前這位,是少谷主無疑了。
“凌冰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包的這麼嚴實做什麼,有什麼不敢見人的嗎?還不將面紗取下來!”屈長老這會兒也開口了,對她們聯手汙衊少谷主的行為感到十分的不滿。
“不…我不能讓別人看見我這張臉…絕對不能…”凌冰兒緊緊地捂著臉上的面紗,始終不肯將它取下。甚至,在見到四周那些人指指點點的時候,眼神慌亂不堪,好像得了失心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