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神狠狠地瞪著那幸災樂禍的莫弋,不消片刻就累得氣喘吁吁,提不起勁兒來了。
“好啦好啦,我認輸了!宸王殿下,你收手吧。”雖然認輸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但是司徒信是個識時務的人,知道什麼時候該硬氣什麼時候該服軟。
柴慕璃冷著臉,他可沒那麼好說話。惹怒了他,不付出點兒代價怎麼行?不然,還當他好欺負了!
雲晴見他們三個沒完沒了,被吵得不耐煩了,頓時就來了脾氣。“你們幾個,鬧夠了沒有?!都給我滾出去!”
她這一開口,效果立竿見影。原本還打的不可開交的兩人,各自閃到一邊,冷哼一聲的撇過頭去,誰也不看誰。而在一旁吶喊助威,挑起事端的罪魁禍首也一副做錯了事的表情,低著頭咬著嘴死撐著,才不至於笑出聲來。
“咳咳…表妹…你也不管管你家王爺…”司徒信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一副受傷不輕的模樣。
雲晴懶懶的被蘇葉攙扶著從屏風後走出來,脂粉未施的白淨臉龐上不見一絲笑容。“逐雲公子就別拿妾身開玩笑了…這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雖說她根本沒將封建禮教放在眼裡,對這個名義上的夫君也沒多少的感情,但是在外人面前她還是會做做樣子的。畢竟,今後還有求助他的地方。若是得罪狠了,她做起事來便會束手縛腳。
柴慕璃見她不戴面紗就出來了,嘴角抿得更緊了。不著痕跡的走到雲晴的一側,他擋住那人耐人尋味的目光,不悅的說道:“何必與他多說。莫弋,送客!”
莫弋愣了愣,從椅子裡站起身來,瞥了雲晴一眼,見她沒有表示,只得邁著步子晃到司徒信的跟前,說道:“逐雲公子,請吧。”
“表妹…你家王妃都沒開口,我為何要走?”耍賴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會的,他逐雲公子也不介意仿效一番。
莫弋瞪了瞪眼,伸了伸拳頭,道:“你若是還想保住這條小命兒,就乖乖的出去吧。藥谷別的沒有,毒藥倒是不缺的。”
他這是威脅了。
作為藥谷弟子,施毒的本事如何,自不用說。司徒信抿了抿嘴,眼底流過一絲嘲諷,卻很配合的走了出去。不過,在離去之前,他留下了一句話。“表妹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派人通知我。本公子別的沒有,多的是銀子。”
雲晴理了理髮鬢,不緊不慢的說道:“逐雲公子好走,不送。”
莫弋抽了抽嘴角,主子這性子,還真是很難改了。別人威逼利誘,對她絲毫不起作用!越是逼得緊,她越是容易產生反感。
“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以後少跟他碰面。”柴慕璃望著那人離去的背影,推心置腹的交待道。
雲晴挑起眼簾,睃了跟前兒的這個男人一眼,沒打算與他攀談,轉而對一旁的桃花眼吩咐道:“莫弋,谷裡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有屈長老在,谷裡的形勢還算穩定。只不過…那個石惠兒該如何處置?”他還留著她一口氣在,就是想要問問雲晴,該如何折磨那個該死的賤人。
主子與石惠兒之間的鬥爭,他一直看在眼裡。想到那石惠兒的蛇蠍心腸,他就忍不住想要將她碎屍萬段。
那段與她虛以委蛇的日子,讓他想起來就噁心。為了從她那裡獲取一些蛛絲馬跡,他甚至還得犧牲色相。如今主子回來了,真相也已大白,那石惠兒自然是沒什麼好下場。可是,只僅僅廢了她的雙手雙腳,他仍覺得不夠!那樣的處罰,與主子所受的那些痛比起來,簡直不值得一提!
再次提到石惠兒這個女人,雲晴的臉微微僵了僵。“你覺得如何處置,才能解心頭之恨?”
說起這恨意,他恐怕不會比她少多少。
莫弋察覺到主子的視線落到自己的身上,心裡又是喜悅又是酸澀。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