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沈晉窘迫的樣子笑了,笑得妖冶無比。未卸妝的嘴唇殷紅,在轉身的時候用只有冷清風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輕說:“冷隊長,你知道嗎?你有一張——很漂亮的臉。”
回去的路上本來就話少的冷清風更是沒說隻言片語,坐在後座的丁靈凌也似乎在思索什麼很重要的事情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沈晉一個人坐在副駕駛座上憋著難受,想著法子想逗兩人說話,均不見成效。只得放棄了自己“搞氣氛的”這個職責,將自己也陷進副駕駛座柔軟的羊皮墊中學冷清風他們玩深沉。
“唉……”沈晉第n次嘆氣。
沉默的冷清風覺得有些不對了,樂天主義的沈晉怎麼也開始嘆息連連了。
擔心沈晉是不是病了,冷清風關心地問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沈晉又嘆了n+1口氣,道:“等這個案子完結之後咱們隊得組織一次夏威夷出國遊。”
冷清風有點跟不上他跳躍幅度巨大的思路,茫然了一下,問:“怎麼忽然想出去旅遊了?”
沈晉哀怨地說:“還不都是咱們隊專門接這種鉅變態的案子,而且大家最近都是連軸轉,我看隊裡的人情緒都比較消沉。再這樣下去咱們都得去看心理醫生了,所以還不得趕緊找那種陽光充足的地方曬掉點晦氣。”
丁靈凌雙手贊成,她也覺得大家的神經最近都繃得太緊了。
冷清風沒什麼意見,只要沈晉高興就好。也不用申報給丁局了,直接把大哥送他的飛機拿來用。
“今天那個團長你們怎麼看?”沈晉手裡把玩著團長交給他的u盤。
“vip會員作案的可能性可以放低,我們主要盯著那個團長,他很不對勁。”冷清風腦子裡不斷地重複離開前那個團長對他說的那句陰森森的話。這是直白地挑釁,冷清風幾乎可以斷定兇手就是他。但是怎麼做才好呢?
“我也覺得那個團長很有問題,長得跟個人妖似的。”沈晉撇撇嘴,他最受不了男人沒有陽剛之氣了。當然,冷清風除外,他就是那張臉作為男人來說太‘好看’了一點,其實性格特爺們。
“你們還記得我曾經說過這個劇團的後臺整潔得不正常,可能是化妝師或者道具師有強迫症嗎?”丁靈凌問。
沈晉和冷清風同時點頭,確實是整潔得太過了,機械化的佈置,都沒有一點人味了。
“有強迫症的不止化妝師和道具師,那個團長更嚴重。”丁靈凌說。
“為什麼這麼肯定?”沈晉反問,“他的休息室牆上掛著很多黑天鵝的劇照,這些照片並沒有擺放得很整齊。”
丁靈凌解釋:“所謂強迫症,並不是拘泥於一定要擺放整齊或者一定要做什麼事情。還有可能是堅持要繞著井蓋走,或者受不了地面上缺損的地磚。還有可能是執著於某一個數字。”
“你們乍一眼看他的那些畫擺放得很藝術,但其實都是按照三點連線擺放的。”
冷清風回憶在團長房間的情景,如果把那些畫想象成三個點的話,畫與畫之間的距離——“3;4;5!”冷清風恍然大悟。
丁靈凌讚許地點了點頭,說:“對,就是3;4;5。”
沈晉體能第一,但數學學得不太好,看著好像明白了什麼的兩人一頭霧水:“什麼3;4;5?”
“是勾股定理,那個團長的強迫症是勾股定理。他擺放的畫框都有大、中、小三種規格,每三個為一組,相互之間距離的比例正好是3:4:5。”
“對勾股定理有強迫症也太非主流了,這有什麼深層含義沒有?”沈晉一說起心理學就一個頭兩個大,這些變態就不能單純因為喜歡殺人而殺人麼,搞什麼勞什子費腦!
丁靈凌搖了搖頭:“他並不是對勾股定理有強迫症,而是對‘3’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