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得風生水起的都是人精,作為利益至上的生意人,王皓偉進入古北小學花了他很多錢,就算不是他親生兒子,他也能利用王皓偉與其他有權有勢的家長構建關係網,權衡利弊他也不會輕易對王皓偉下手,如果說要報復出軌妻子的話方法有很多,他想要自己的孩子也可以離婚再找別的女人生,犯不著綁架王皓偉搞得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沈晉說。
林堯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對眾人說:“沈隊的分析是正確的,王皓偉的父親確實不太可能綁架他。”
“你有什麼發現?”冷清風問。
“我黑進了本市所有可以做親子鑑定的檢驗機構,”林堯把他犯了n條法律的駭客過程輕描淡寫地代過,把自己的發現告訴其他人,“王皓偉的父親王振東在三年前獨自帶著王皓偉去做過親子鑑定,結論是非親生父子關係。”
方兌對自家攻的速度做了個崇拜的表情。
沈晉摸摸鼻子說:“既然三年前就已經知道王皓偉不是自己親生的,還花了二十來萬讓王皓偉就讀古北小學,廢了這麼多心血培養就更不可能忽然綁架了。”
“所以現在我們調查的關鍵還是落在了喬海潮身上,他是怎麼知道王皓偉當天的春遊地點換到了遊樂場的,得手之後又把孩子交給了誰。”冷清風說,“鈴鐺呢?”他環顧四周發現辦公室裡唯一一位女性同胞沒在,於是問道。
“哦,鈴鐺在單獨審問喬海潮呢,看她的樣子八成是能問出接過來。”林堯說。
“其實我再瞪會兒說不定也能問出來。”方兌弱弱地說。
“小兌又去練蛤蟆功了?”沈晉寵溺地拍了一下方兌的肩膀,說:“好好努力,以後又是一個歐陽鋒。”
方兌不滿地用蛤蟆功瞪了眼副隊,飄去了林堯那邊。
“那成,咱們現在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等鈴鐺那邊的訊息了。”冷清風一聲令下,m。a。c集體進入休養生息狀態。
丁局長推門而入,小山羊鬍亂糟糟的:“隔著門就聞見了你們這兒的香味,有空聚餐沒空破案?!”
隊裡的老油條們對老爺子的訓斥視若無睹,繼續他們大快朵頤的行徑。倒是鄭少楓這個丁局最管不著的編外人士心虛了一把,被他嚇唬得趕緊放下了手裡的雞腿。
沈晉還算有身為隊長的自覺,代表群眾向下基層探視的領導詢問軍情:“丁局,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們這不是補充一下能量好繼續為維護世界和平做貢獻麼。您老親自駕到有什麼指示嗎?”
“嗯,”丁局長被沈晉這番假大空的話捧得舒服,說:“被王皓偉的家屬吵得頭疼,上你們這兒監督一下你們的工作。”
眾人笑,原來是來他們這裡躲清淨的。
“咳,其實我是想告訴你們,王皓偉的父親可以從你們懷疑物件裡面排除掉了,剛才得到訊息,他帶著家屬來警局鬧事就是想給我們和學校施壓,當然主要是給學校施壓,因為反正兒子也不是他親生的。”他頓了一頓,見一干屬下聽到王皓偉不是他爸爸親生的訊息並沒有詫異的表情很滿意,不愧是自己手下最精銳的隊伍,在短時間內就已經掌握了這一線索。
“一年前學校有個學生在校期間嬉戲打鬧,結果不小心從五樓摔下來摔成高位截癱,學校給賠了三百萬。王皓偉這是在學校組織的活動中失蹤的,學校的監管責任肯定逃不掉。他爸爸現在故意帶人這麼鬧就是想把學校的賠償金往上多提一點。”丁局長說,順手拿了塊麵包和大家一起啃。
說到底還是為了錢,沈晉望了眼窗外,黑夜已經籠罩了整座城市,不知道又有多少罪惡在漆黑之下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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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的城市被現代化的燈光照得明如白晝,但總有幾條寂靜的小巷子沒有被光明滋潤顯得格外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