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你，喜歡你！……”

聽到這話，我愣了一下：“石俊？”我抬頭看著她，“你喜歡他？”

她沒理我，而是走到我面前，繼續慷慨陳詞：“你知道嗎？我的自尊心很強，很強！我比不上你們有錢，但我有我自己的路，我有我自己處理問題的方式，我要證明給你看看，我很厲害，我要讓你們看得起我！”

“行君，我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

“閉嘴！你知道我的心嗎？你知道我有多寂寞嗎？你和葉婉婷總是那麼幸運的在一起，我總被排擠在外，我多孤獨！看著你們歡聲笑語，我多傷心……”

這時的她突然變得像一隻受傷的小貓咪，令人忍不住疼惜。

“行君……我們從來都沒有把你遺忘，但那是組織的命令，我們不能……”

“啪——”一個巴掌深深烙在我臉上。

我望著她，甚至可以說是，瞪著她：“行君，你怎麼會……”

“不用騙人了。什麼組織，我呸！”

“難道國民黨就沒有組織嗎？難道你當了這麼大的官是自封的而沒有授權麼？”

她冷笑兩聲：“國民黨，國民黨比共產黨好千倍萬倍，國民黨才是正規軍。林雪晨，醒醒吧，你那些所謂的組織根本什麼也不是！”

屋子安靜下來了，我們兩個人，昔日的好友，現在卻成了互相對峙的敵人。

“行君……”我輕聲道，“我們曾經是多要好的朋友啊，我們一起參軍，一起抗日。你、我，還有婉婷，我們多好！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我們一起抗日……”

“葉婉婷？不要再提她，我們早不是朋友了。我身上現在還留著她送給我的傷痕呢！”她漠然的說出那些話真的令我非常吃驚。

不知道她和婉婷什麼時候決裂了，她的右臂上現在還留有一個子彈痕，很深，是婉婷射的。

突然間，我感到一陣心寒，我也鐵了心腸，冷冰冰道：“好吧，既然我們沒有做朋友的緣分了，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刷——”一道白光射入我的眼睛——匕首。

她走到我面前，揚了揚手裡的匕首：“上頭交代我秘密解決你，我想，匕首應該不錯……”

我深吸一口氣，漸漸閉上雙眼……　。　想看書來

六

2005年，上海。

“奶奶，奶奶，吃水果了！”

“呵呵，好！”

我孫女，君婷。

看著她，快二十歲了，我不禁想起行君和婉婷，想起過去的種種，我笑了。

“奶奶？”她坐到我身邊，調皮的問：“您一個人笑啥啊？”

“呵呵，想起以前的事了。”我拿起一塊西瓜，剛放到嘴邊又拿開了。“不行，這西瓜太涼了，吃不下，算了。”

“涼嗎？”她拿起一塊，“味道不錯嘛，奶奶，您以前很喜歡吃的。”

“人老了喲！”我不禁感嘆起來。

多年的滄桑，讓我成熟了。皺紋多了，頭髮白了，背也駝了，腿腳不利索了。

她並沒有接我的話茬，而是自顧自的吃著西瓜：“對了奶奶，我為什麼叫君婷啊？小時候老師說過我們的名字都是父母精心起的，您知道當初為什麼給我起這個名字嗎？”

我望著她，心又飛回了幾十年前……　。　想看書來

七

行君沒殺我，而是放了我。

但除了我以外，其他弟兄無一倖免。

我對不起我的弟兄，我必須要為他們討個公道，但我不想害行君……

部隊還是端了他們的老窩，但我沒見到行君……

最後，在婉婷父母的墳前，我再次見到了她，也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