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病得不輕了。
“記得,明天晚上,還是這個時間,你要帶鹽來喲,不要這種,要大顆粒的,至少還要這麼多的鹽。”身後傳來了娜柔的聲音,不過寧鐘不準備回答了,同幻覺中的人對話,這太無聊了。
“唉…………頭好疼…………”寧鍾呻吟了一聲,睜開了眼睛。從窗戶向外看去,天已經大亮了。抬手看了看電子錶,已經是上午十點鐘了,看來自己這一覺,睡了不短的時間。
桌子上,青蘋果依然還在,不過那已經不成稱之為蘋果了,或者叫蘋果屍體更合適些。白色的果肉,經過一晚上的氧化作用,變成一種鐵鏽樣的紅色,讓人感覺有些噁心。特別是寧鍾看到那一小團白色的東西時候,更不舒適,青蘋果代表著友誼,可這隻青蘋果裡,居然有蟲子,真令人失望啊。
寧鍾猛的搖了搖頭,讓自己儘可能清醒一點。記得昨晚上,自己又產生了幻覺,可那到底是幻覺還是夢境,到現在寧鍾也搞不清楚。只是這個幻覺或者夢境,他可以清楚的記得,詳細到娜柔的每句話,每個動作,也詳細到自己的所有心思想法。
應該去看心理醫生了,這個時間,醫生們也該上班了,就算昨天是情人節也一樣,這裡是中國,昨晚無論怎樣狂歡,今天同樣得去工作,情人節,只不過是生命中的一絲愉悅,就象愚人節一樣。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寧鍾更願意昨天過的是愚人節。
“張漠…………”看著另一張空空的床位,寧鍾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這次並非是肉體上的痛苦,而是來自於精神上的。
張漠的床很乾淨,很整潔,可越是這樣,越讓寧鍾痛苦。寧鍾還清楚的記得,從未如此清楚的記得,在昨晚上,自己離開宿舍之前,在張漠的枕頭上,放著一本高等數學。而現在,那本高等數學依然躺在那裡。
張漠昨晚上根本沒回來?寧鍾覺得自己頭在嗡嗡作響,一陣陣的耳鳴,讓他感覺難受極了。張漠昨晚上去哪裡,寧鍾是很清楚的。事實上,張漠根本就沒有對他隱瞞什麼。
吃飯,只是同趙潔出去吃飯,居然一晚上沒有回來。寧鍾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劇烈的運動,並沒有讓寧鐘的頭部充血,事實上,他的大腦裡,早已經充滿了血液,多一點少一點本就無所謂了。
“關瞳,我是寧鍾,趙潔在嗎?”寧鍾深深的呼吸了幾次,用平靜的聲音問道。
“趙潔?她昨晚上出去了,和張漠一起吧,你不知道嗎?他們沒去你們的宿舍?”關瞳嘻嘻的笑著,對於這樣的事情,她是很看得開。去年的情人節,她也有類似的經歷。
“哦,知道了,沒事就好,我以為他們去你那裡了。”寧鍾儘量用自己認為最平靜的聲音說著,兩隻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混蛋,全是混蛋。青蘋果,自己可以接受,張漠得到紅蘋果,他也可以接受。三人自小一起長大,相互之間非常瞭解。可他們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太無恥了。這個世界為何總是這樣的現實?
寧鐘不承認自己有處女情節,更何況趙潔並不屬於自己,但他更看重道德,也許這樣的道德早已經落伍了,可他還是很看重。寧鐘不是道德先生,也可以接受婚前同居。可他們居然在昨天才表明了心意,當天晚上就把事情搞定了。
目的是什麼?寧鍾實在不願意去想,可那樣的想法,卻根本不必他去想,自然而然的就從腦海裡生了出來。為了自己,為了防止自己,這樣的答案,實在讓寧鍾心疼啊。怎麼會這樣呢?大家不還是朋友嗎?
是的,昨晚上自己的確在生氣,也的確有些失落,甚至有些嫉妒張漠,可難道那樣不應該嗎?如果換作自己接了紅蘋果,張漠就能坦然面對嗎?將所有的心思表露出來,還不是因為自己信任他們,他們是朋友嗎?但他們顯然並不這樣想,現在他們已經成了一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