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天使的光芒一天天地黯淡,因為純潔的心已經亂了。
終於有一天,他說他要回印度。
他說這話的時候所有的黃金聖鬥士都在場,阿布羅迪冷冷地看著沒有表情的教皇。雙魚座特有的直覺讓他看透了撒加這一部分的情感。
好的。努力修煉,成為一個強大的聖鬥士回來吧。教皇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而平靜。
金色的頭顱微微低下,沙加恭敬地回答,謝謝……
當天晚上那孩子就走了,走得如此匆忙如此慌亂,象是逃跑一樣。撒加狠狠地把面具摔在教皇廳的地板上,酒杯在他的手掌中應聲而碎。
你還真捨得放他走?柔軟的帶著一絲慵懶的聲音,是阿布羅迪。
誰讓你進來的!滾!
你的手在流血。
他慢慢地轉過頭,看著那個美得像女孩子一樣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一臉的嘲弄和滿不在乎。阿布羅迪只不過比沙加大兩歲,在撒加面前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孩子。撒加看著他,眯起眼睛看了他好久。他突然一把抓住他,狠狠地吻上他的嘴唇。
誘人的紅唇,透著淡淡的薔薇花香。
他瘋狂地掠奪著他的唇,他也瘋狂地回應著他。兩個交纏的人影緊緊密合在一起,像溺水者一般緊抱住彼此的身體。他橫抱起那個輕巧的身體,抱進了自己的臥房。
那個晚上他瘋狂地佔有著他,一次一次,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強有力。他在他身下輾轉□□,流著眼淚大叫,他也沒有停下過自己的動作。他需要這樣瘋狂的原始的發洩,不顧一切,什麼都不想,完完全全地把自己放縱在慾望的洪流中。汗水、鮮血、和□□混雜在一起……
第二天阿布羅迪幾乎一整天無法起身。他用虛弱的笑容面對他,那笑容裡面還有著淡淡的嘲諷。
花開花落,十二個寒暑在彈指間就過去了,快得來不及捕捉時光的影子。他看著處女宮外的鮮花,一年一年的寂寞開放,為了沒有主人的磚牆。一個人的夜晚他總是會在處女宮流連,感受著越來越淡漠的他的氣息。
那個孩子,應該也長大了吧?他的頭髮應該更長了,身材也應該更高了,應該長成一個俊逸的美青年了吧?那雙眼睛……那雙眼睛裡面應該不會再有痛苦了吧,那雙美麗清澈的湖藍色的眼睛,藍水晶一般的顏色……
想著他會讓他整個心都純淨透明起來,充滿了美好的聖潔的氣息,令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也會有這樣的情感。
而面對著阿布羅迪的他,有的只是汙穢的慾望。即使有時因為動作過度而傷害到他,他的心裡也不會有愧疚一類的感情。
撒加,你真是個無情的人。阿布羅迪不止一次地這樣說,帶著對他的也是對自己的嘲諷。
我知道,我只是替身。你在和我做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都是另一個人,我沒說錯吧,撒加?
想要人全心全意待你的話,不要來找我。他沒有正面回答。
阿布羅迪不是他的第一個人,也不是他唯一的人。他動過卡妙,而且是用強迫的,因為他受不了他那種冰冷的沉默,不過在那之後卡妙就跑到西伯利亞了。他同樣知道,自己也不是阿布羅迪唯一的人。他不知道他們這種關係有沒有感情在裡面,他只知道自己的感情在十四歲那年就全部沉澱了,沉澱在了一個天使身上,一個他不敢觸碰也沒有資格靠近的天使。
他們都在墮落,儘可能地讓自己墮落到無法挽回。背叛神的人,需要有承擔起後果的勇氣。而他們,任何人都在心底的深處迷惘,所以只能用肉體上的宣洩麻醉彼此。
沙加走得很是時候,他應該走,走得越遠越好。再讓他繼續留在自己身邊、留在垂手可及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會失控,拖著他一起墜落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