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無數千年的。
可對那時的應星而言。
留在鑄煉宮中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就像是吃味的老鼠,是不會再接受空待爐火滿心復仇的歲月的。
他不會承認白珩的死去。
他那樣驕傲的人,又怎能承認自己的失敗?
她必須要活著,好好的活著!
就算死去是飲月君。
那麼同樣會有狂熱的龍師開啟潛淵閣的禁忌之門,不惜舉族之力,協助那位帶來歲陽再生的巧匠做出嘗試:
為了持明的存續!
哪怕死去的是應星……徒留白珩,這沒有鑄煉宮道行的開拓者。
但她必會找到她那位觸及禁忌的血親用以嘗試。
那位玄黃交匯的前任司鼎先生斷不會拒絕他的姐姐的。
許多仙舟人至今都無法承認的是,哪怕是日日服用萬壽無情丹封閉情感:
他們也不過是能夠活得更久一些的人類。
因為在乎所以偉大。
同樣的。
因為在乎所以卑劣。
遵守禁忌,不過是因為尚有選擇,人人皆知風險。
可若沒得選擇,這區區風險便無從阻止。
僅此而已。
除非丹楓應星還有白珩同時死在了那一戰,也許災禍的源頭可以遏止。
但那又和現在有什麼區別呢?
師父殺死了師傅的師傅、難道鏡流距離魔陰只剩半步的心緒……會在他們的死亡中歸於平靜嗎?
無解的死局!
命運極少會給出真正的死局。
可是一旦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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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星神也無法逃避。
不朽、秩序、繁育……諸如星神也都只能在苦苦支撐了無數個紀元之後,以墜落、以自解、以被圍獵屈從於命運!
更何況是他們?
他不確定,那個人是否會重新回到這裡。
石火夢身閃爍於掌心,其中的靈以悠悠刃鳴回應:
自然,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選擇以歷屆將軍至為榮耀的退位方式!
私議結束。
他的瞳光驟然凌厲。
一抹清月般的寒意悄然彌散自神策府中,來人的潛入毫無影蹤。
以至於就連門外值守的雲騎皆未覺察。
“別來無恙。”
“師父。”
他收起陣刀,好像並不知道正有一抹冰寒的冷劍可以斬削頭顱。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知道身後的故人應該比這之前就回到了羅浮。
那些尋常的雲騎無法分辨。
他卻一眼知道那些孽物死時見到了誰。
只是也許是無話可談。
也許只是知道,師徒相逢卻只剩悲廖毫無意義。
他們都在有意識的錯過重逢。
——直至遙隔七百年,古海的胎動重發。
月下魔陰的赤紅漸漸隱散,一同散去的是那柄試探的霜色月刃。
“你老了,景元。”
“喂,別開玩笑啊老師!”
景元轉身,“我亮出石火夢身的時候,你應該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我知道無罅飛光回來了,師父!
鏡流也走到觀景臺前,遙望建木:“若我觀察的不錯。”
“方才你起了籌備後事的心思。”
“但作為將軍,一死了之於羅浮、於你自己,可不算負責。”
、
第三更,用愛發電拜託啦!
五驍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