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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冊封夫人,我成了一人之下的炙手可熱。

而劉徹亦是將打理後宮的權力分與我大半,我本不願多費心思,他卻執意道,我只需把關定論,其餘事情一概交予下人打理,不必太過操勞。

後宮新近的宮人都經由我手,而未央宮的人員分配,亦是須經我認可。

我與衛子夫不常見面,不知她又是如何自處,想來風雨了幾十年,也早已對後宮裡的紛爭見怪不怪了。

當年的她,便也是踩著阿嬌,一步步爬了上來,所以她才會有更加切身的體會,才會更明白盛衰翻覆的道理。

微賤之時,榮華之至,不過是浮生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木有留言~~~~快拿鮮花鞭撻我吧~~~~(≧▽≦)/~

最近在構思新坑,也有一點點存稿,加油中~~~

女主再次回宮,便是另一番天地了,一切都在改變,都在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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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自古美人如名將——為營 。。。

前線戰火連天,軍務繁忙,我小病抱恙,劉徹自分不出多餘的心思,加以照看。

劉閎年歲愈長,已經具備一個皇子應有的氣度,除了每日習課之外,隔上幾日,便會來猗蘭殿陪伴與我。

他母親早逝,便將我當做母妃一般對待,每每看到他舉止優雅地行禮,為我煎藥,便不斷想起嬗兒,他若是到了劉閎這般年紀,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大軍西征一月有餘,不知不覺,春天過了大半。沉寂已久的衛皇后,突然命人請我到椒房殿一坐。

我自是懶得出門,便委婉推拒了此事。

可不一會,便又有宮人來報,“皇后娘娘轉告夫人,昭陽翁主在椒房殿恭候。”

我聞言坐起,站起身來,若予便端來一套曲裾長裙,我緩緩攏上道,“既然皇后娘娘如此盛情,本宮若是不去,便顯得不知輕重了。”

宮人不敢出聲,唯諾地應了聲,“夫人說的是。”

“你也覺得本宮不知輕重?”我隨口而道,拿起一支金步搖斜插入鬢,略顯憔悴的病容,襯得眉眼有些黯淡。

她嚇得連忙伏身,“奴婢言語唐突,望夫人恕罪!”

我輕身下榻,勾起她的下巴,道,“還不快些帶路,莫要讓皇后娘娘久等。”

“諾…”她趕忙爬起,不敢直視於我。

通往椒房殿的路上,恰途徑桂宮北門,我望著緊閉的石門,不禁想起尹夫人那張明媚之極的臉容。

不知囚居的日子,驕傲如她,會是怎個境況,那些刻到骨子裡的恨,她設計陷害我腹中骨肉的戲碼,回想起來,已經模糊不清,唯一難以忘懷的,卻是那暗無天日的囚房,和那一杯甜美的毒酒。

“桂宮如今何人居住?”我一面走著問起。

若予想了片刻,回答道,“桂宮蕭條,已無妃嬪入住。”

“尹夫人何在?”

她是我尋找已久的北斗搖光,儘管到此刻,我不知當年那人的箴言,剩有幾分可信,可她畢竟是宮中唯一和預言有關的人,而這箴言,也許是我此生最後的希望。

“奴婢不知。”若予守口如瓶,不再多言。

剛行至殿前,便迎面碰上了太子劉據,將近兩年未見,他比劉閎沉穩地迅速許多,十多歲的少年,眉宇間已盡是成熟之態,再無半分孩子氣。

“夫人到來,實乃稀客。”他淡淡地見禮,我印象裡那個握著木劍玩鬧的孩子,經年蛻變,變得疏離而陌生了。

若是在宮中,還期許著些許真性情,才是痴人說夢了。

即便在世人眼中,我再是恃寵而驕,不把旁人放在眼裡,可太子畢竟身份有別,是未來的儲君,我仍是微微福身,“見過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