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這時賀銘泰竟然來了。
賀銘泰是何身份,梧璃自是不便阻攔,只得在內院高聲提醒道:“少爺來了。”
程曦見此時再去正房已是來不及,索性平身躺好,心內快速想著對策。
外面的梧璃見難掩事實,只得如實相告:“五少夫人在側房。”
賀銘泰腳步極快,轉瞬就來到了房間,面色急切的來到床邊:“怎麼樣了?病的可嚴重麼?”
“夫君怎麼來了,我還好,只是得了風寒,不礙事。”程曦支撐著坐起身來,碧菱眼明手快的將枕頭墊在其身後,讓她舒服的靠著。
“我聽說你的丫頭去藥房拿藥了,我就極是擔心你,都是我不好,昨日不該拉著你在雪地裡說話。”賀銘泰滿面愧色。
“是我自己身子不中用,不怪泰郎,只是,泰郎不該來的,大夫人怕是要不高興的。”
“無妨,我坐坐就走,主要是不放心,想親自來看看你,順便帶了些上好的藥材,你讓丫頭們拿去好生熬著。”說著,將手裡的藥袋提上來。
程曦會意碧菱收下,然後說道:“時辰不早了,泰郎先先去吧,呆久了不好,我也該起身收拾一下去錦壽園了。”
賀銘泰忙道:“不急,我一會兒跟祖母和母親說明就好,你生著病就別去了。”
“那怎麼行!白叫人說我不懂事。”說罷便離開枕面,欲要起身。
賀銘泰一把又把她按了回去:“你就乖乖聽話吧,放心交給我,這幾日都不要去了,我保證沒人說什麼的。”
程曦見此,便不再堅持,自己已然不被待見,也不怕再多些口舌,況且自己還真是沒什麼力氣前去。
賀銘泰打量了一下房間,疑惑問道:“你怎麼會歇在丫鬟房?”
程曦忙緊了臉色,露出一絲泫然,楚楚道:“我昨兒個深夜做了噩夢,夢見滿床都是血,許是那床不好,便不敢再睡,所以才來了這邊,夫君,幫我換了那床可好?”
賀銘泰滿面心疼,道:“一張床而已,換了就是,明兒我就找人重新做個新的。”
程曦嬌弱的點了點頭,心中更是肯定了賀銘泰不知實情。但是若要換床,談何容易,怕是大夫人就會第一個不答應。
果然第二日傍晚,賀銘泰再次前來,便支支吾吾解釋那床換不得……因為大夫人直說是房中的一切皆經大師做過法,萬分動不得,既只是做了噩夢,也算不上不是大事,大夫人便請了符咒送給程曦。賀銘泰自己更是贈以一柄玉如意表達歉意,希望能夠讓其安枕。
程曦心下不禁冷笑不已,但面上卻仍要做感激涕零之狀。
不能換床之事,程曦早已預料,但有一事,是程曦萬萬不曾想到的,那便是賀銘泰竟然主動說要要留下來過夜!
程曦自是無比訝然,但還不至於驚慌,只道:“大夫人怕是不允的,且妾身還有病在身,一旦過給了夫君就不好了。”
賀銘泰看著程曦因病略有些蒼白的面龐,卻只覺更加楚楚動人,內心亦是漣漪不斷,道:“且不管其他,我已是打定注意今夜於你同睡,看那饒人的噩夢可還敢來煩我的曦兒!”
程曦知道再難拒絕,便也不再推脫,與他一同回到主房。
很快,伶俐的下人們便呈上一桌酒菜。
程曦身體已好了許多,雖還是鼻音囔囔,但照比昨日已算活了過來。
賀銘泰心情甚好,對程曦遞過來的美酒爽快不拒。二人一個含情脈脈,一個蓄意逢迎,氣氛很是熱絡溫馨,程曦酒量雖錢,又在病中,但倒也陪著賀銘泰淺酌了幾口……不多時,便見兩人皆有些醉意,賀銘泰更是東一句、西一句,不知所云,已然醉了八分。
程曦把他扶到床上躺下,合上窗幔,又起身吹熄床頭的一對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