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的腦袋都被自家領主砍下來了嘛!
帶著兩個不斷冒黑煙的畸變體頭顱,高文一行迅速從山中返回,並回到了營地中。
在臨近營地的時候,高文故意把兩個頭顱交給了兩名農奴,讓他們舉著這兩個顱骨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
起初,兩名農奴被嚇的近乎魂不附體,只是在領主的命令下才戰戰兢兢地接過了顱骨,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這骨頭已經是一件死物,而且是一件正在不斷消散的死物,他們終於鼓起了勇氣,而鼓起勇氣之後,對那些毀滅了昔日家園的怪物的仇恨也終於從他們那死水般的心底瀰漫開來。
他們高高地舉著顱骨,就像舉著旗幟計程車兵一樣走在前面,他們故意把這戰利品展示給營地中那些戰戰兢兢、探頭探腦的人們,儘管消滅怪物的不是他們,他們卻也好像在這個過程中分享了榮光一般。
恐慌與緊張的氣氛仍然在營地中盤踞著,但高文能想象到,在這兩個顱骨被帶回來之後,營地的恐慌與緊張或許仍在,但其中也會多一些安定——
對於這個充斥著魔物與猛獸,而且還發生過魔潮的世界而言,人們最恐懼的不是怪物,而是在怪物來襲的時候無法反抗,只要讓他們看見了能戰勝怪物的一點希望,他們就足以鼓起一些勇氣了。
哪怕這些勇氣只是讓他們不至於在當天就逃離營地,卻也已經足夠。
琥珀很機靈地明白了高文的意思,在進入營地之後她第一件事就是跟在那兩個農奴身後到處找人吹逼,講述戰勝這些怪物是多麼輕鬆,尤其是她自己在這個過程中起到了多麼舉足輕重的作用——反正沒提喊救命的事兒。
但對於回到營帳中的高文而言,要做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他叫來了赫蒂:“赫蒂,你懂得魔力遮蔽方面的輔助法術吧?”
“懂得的,而且很熟練,”赫蒂回答的很自信,“因為突破不了中階,所以中階以下能學的法術我都學透了。”
除了瞄準是麼……
“很好,”高文壓下吐槽的慾望,“你再跟我進山一趟,我需要你的法術。”
“怪物不是已經被消滅了麼?”赫蒂有點不解,“我看到您帶回來的戰利品,還以為要解除警報……”
“那是暫時安定人心的,”高文搖搖頭,“那些畸變體是從剛鐸廢土遊蕩出來,一路穿過了南部的帶狀平原和整條山脈抵達這裡,我懷疑宏偉之牆那邊出了問題——而且我懷疑遊蕩出來的不止那幾個畸變體。”
赫蒂沒有多問,而是回去安排好了自己離開期間的事務,隨後便帶上法杖,換上便於在野外行動的短款法袍,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高文則找到了正在營地裡進行巡迴吹逼的琥珀,拉上這個妄圖以“正在幫忙做宣傳”為理由逃避工作的半精靈之後,一行三人再次進入山裡,並很快回到了之前和怪物交手的地方。
那些巨大的血色骸骨仍然靜靜地躺在山道上,處於不斷分解的狀態。
琥珀皺眉看著那些醜陋的殘骸:“話說你是怎麼知道還有更多怪物的?你看見了?”
“你不瞭解畸變體,”高文這才說出自己的判斷,“你知道畸變體是一種數量越多越頑強,數量越少越脆弱,甚至會在數量過少的時候自滅的東西麼?”
別說琥珀了,連赫蒂都不知道這件事:“數量過少的時候自滅?怎麼回事?”
“畸變體與魔潮相輔相成,甚至有可能是同一種現象的兩種表現方式,”高文解釋道,“畸變體的數量有一個閾值,在超過這個閾值之後,其數量越多,魔潮汙染就會越強,而汙染氣息越濃烈,畸變體也就越多、越強,而大自然中無處不在的魔力就是讓這一過程不斷發展的土壤,因此一群足夠數量的畸變體只要聚集在一起,就能形成新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