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領主,文治武功樣樣不行,腦子還有可能被門夾過,但她都能領著最後的幾個家族士兵死守著城堡,讓最後的平民突圍出去,所依靠的便是那一份傳承至今的榮耀。
因此,塞西爾家有著南境最貧弱的封地,卻照樣培養了南境最優秀的戰士。
哪怕這些戰士到如今已經死的只剩下十幾個人也一樣。
士兵們舉起旗幟,騎在馬上排成兩列,看著那旗幟上飄揚的徽記,他們彷彿也受到感染,頭顱高高地揚起,而在他們身後,瑞貝卡和高文也已從車上下來,騎在馬上與士兵們一同前行。
拜倫則在最前方開道,這位傭兵出身、半道出家的騎士盡全力讓自己像個真正的貴族一樣做出得體的姿態來,好不至於辱沒了自己所效忠的家族的臉面,但高文卻驅馬來到他身旁,低聲告訴他:“放鬆下來——把那些儀態規矩放一邊去,當年我們走到這兒的時候,有些人身上背的甚至是伐木的斧頭。”
而在隊伍最末尾,那輛原本應該由高文和瑞貝卡乘坐的馬車中,現在坐著的卻是盜賊小姐和正在打著瞌睡的小侍女貝蒂。
“貴族真是一種有病的生物是吧?”琥珀探頭看了看車外面,回頭戳著貝蒂的胳膊,“有車不坐非要出去騎馬嘚瑟,腦子有坑。”
貝蒂腦袋一點一點的,看著好像在點頭一樣,但卻突然冒出了一個小小的鼻涕泡。
琥珀眨巴著眼睛看著貝蒂,突然注意到對方放在手邊的平底鍋,頓時起了惡作劇的心思,她發揮出自己作為神偷的優秀技巧,悄無聲息地靠近了那口平底鍋……
貝蒂猛然把平底鍋抄起抱在懷裡,瞪眼看著一臉驚愕的琥珀:“不給!老爺說了,這個是我的!”
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