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 itur ad astra」林以檸的舌尖捲起動聽的拉丁文,輕輕軟軟,她指著明信片上的圖案,「你看是不是很像?」
「嗯。」晏析應了聲,垂在身側的手指收緊。
林以檸翻轉明信片,烏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向晏析,嫩如筍尖的指尖指著明信片上的字母q,「秦析的q。」
指尖微移,「晏析的yan」
q和y,秦和晏。
「你說什麼?」晏析開口,聲音極輕,帶了明顯的不確定,茶黑的瞳孔微滯。
「秦析、晏析。」林以檸彎起唇,晃了晃手裡的明信片,「還不明白嗎?」
你喜歡我的時候,我也喜歡你呀。
晏析茶黑的瞳孔倏而翻湧起如海浪一樣的情緒,沉靜的眼底浪潮洶湧,一波翻著一波。
他曾經將這張明信片狠狠揉爛,又日復一日地對著它提醒自己,最後幾近被動的認命。
卻不想——
「你怎麼……唔——」林以檸的聲音倏地被吞沒。
晏析掐著她的腰,微微偏頭,直接封住她的唇,不給林以檸半點緩衝和呼吸的機會。
他吻得又急又重,手掌按住林以檸的後腦,一下又一下的揉著,輕輕重重。烏黑的長髮落入修白的指間,極致的對比,糾纏在一起。
手掌下滑,覆在林以檸的頸後,林以檸被迫仰起頭,承受晏析疾風驟雨一樣的親吻。
唇瓣上已經開始有些發麻,林以檸雙手撐在晏析的胸口,被動地被他一點點侵入口腔,她幾乎沒有抵抗的餘力,城池陷落不過須臾。
眼前的畫面幾經變化,櫟木的地板,雪白的牆角,頂上八爪的歐式吊燈。
手腕被扣住,手背貼上蘊了涼的絲滑,餘光裡是泛著微微光澤的翡翠綠。
腦中忽的響起晏析曾經不著調的話:這個顏色,才最襯檸檸的膚色。
光線不甚明亮,只有牆邊的感應燈帶亮起一道溫軟的暖黃。
晏析含上林以檸的耳垂,唇肉輕輕的研磨,卻又壞心思的用舌尖用力的抵著,一下又一下。
親吻流連至耳後,那是林以檸最敏感的一處,酥麻感一霎湧上頭皮,脫力般的蔓向四肢百骸,落在每一道末梢神經上。
林以檸偏頭,烏亮的眸子裡泛起水光,力氣已經快要被抽空,整個人都陷入了混沌。
視線穿過敞著的門,隱隱可見放在桌上的那束梔子花。
本不該在這個季節綻放的梔子花,被枝葉簇擁著,馨香浮動,蔓延至房間的每一處。
滴了濃的翠色上,白瑩瑩的花朵。瑩白一團,陷在翡翠裡。
燈光落下來,軟軟的白泛起牛奶的光澤,如凝脂,含苞待放。
時間彷彿被拉長,一分一秒都變得格外漫長。
林以檸看著桌上的梔子花,神識漸漸不甚清明,眼前出現了幻覺,像是回到了洄水鎮。
她彷彿看到了春日裡的山澗,耳邊似有泉水滴露的聲音。
一場綿綿春雨,濕漉漉的山澗,梨花雪白,桃蕊嫣紅,濛濛細雨染濕了周遭一切,連空氣裡都懸著潮濕感。
細細的雨水積在微收的花瓣上,有雨滴沿著花瓣的紋路滑下,透明的一滴,砸在下方覆了青苔的石頭上。
青綠被暈濕,翠色愈深。
潤物細無聲。
忽而有春雷在耳邊炸響,萬物復甦。
春雨漸急,花枝舒展,一抹稍紅頂芽而出。
山谷花瓣託著盈盈一汪,春雷鳴動的一瞬,悉數砸在青綠上,將翡翠浸出更加深濃的顏色。
春雷漸逝,雨勢延綿。
林以檸飄遠的思緒一點點回籠,眼前的畫面又便成了熟悉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