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的“溫馨”,最後,看看張小花白練不變的五招半,何天舒揮揮手,掃去心中最後一絲的期望,那曾經火熱的心再次迴歸平常。
“我一直期望有大餡餅從天而降,砸到我的嘴裡,可惜我猜對了過程,沒有猜對結尾,掉下來的是大鐵錘,砸中的是我的腦門。”以後在浣溪山莊的日子裡,何天舒唸叨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了。
失望是失望,幽怨是幽怨,但歐莊主交代的任務還是要完成的。
於是何天舒改變了策略,開始教張小花第二套拳法,天羅拳,這天羅拳也是極簡單的拳法,一整套有二十式,由他先打一遍,然後手把手的再教張小花一遍,也許是有了羅漢拳的基礎吧,結果張小花第一次就學會了十二式,讓何天舒乾枯的心田稍微有了些雨點,然而第二天張小花的表現就如龍捲風般徹底把何天舒的心田吹成了不毛之地。
這張小花記住的天羅拳居然除了起手式,就只剩下錯誤百出的三招,而且這三招也不是套路中連貫的三招,居然是前十二式中間隔的三招,也不知道張小花是如何串聯起來的,打起來居然像模像樣。
然後自然是其它三個弟子又輪番上陣,幾日後,結果依舊只是這三招,錯誤也沒有糾正過來,依舊如剛教過他那般。
何天舒,不,連帶著另外三名弟子,那是徹徹底底的不對張小花再抱任何一絲一絲的僥倖。
何天舒的策略再次改變,不再是四人教張小花同一套拳法,而是讓三個弟子,每人教張小花不同的拳法,自己也不再教他了,反正誰教都是一樣,到了張小花那裡都是要錯的,也都是要忘記的,自己就不用勞心勞力的,教一套是一套吧。
其他的三個弟子剛開始教授的時候,也是一套拳法教幾遍,可是他們發現,不管你教幾遍,一遍也好,二十遍也好,等第二天,張小花總是就記住那麼幾個招式,教的再多也沒用,所以,他們教授起來也改變了策略,每種拳法就教一遍,多了不教,每天也就教一種拳法,多了也不教。
於是縹緲派眾人的生活,又回到了原點,只是,每天晚上,由三名弟子中的一個教授張小花一套新的拳法,不論簡單的還是繁雜的,就僅僅一套,然後,在第二天的早上,由張小花再打出他還記憶中的拳法。
在這樣怪異的習武中,張小花學會了殘缺的二郎拳、韋馱拳、大聖拳、八仙拳、天羅拳、地煞拳、六星拳、哪吒拳、金剛拳、觀音拳、佛漢拳、佛教拳、羅漢拳、金剛錘。二十八宿拳、四仙對打拳、七星訪友拳、羅漢螳螂拳、夜叉巡海拳、金剛三昧掌、夜叉鐵沙掌等等,每日一拳,倒也快捷。
這些拳法中學的好的,能記住將近十招,少的則是二、三招,而這幾招中,很少是本身拳法中能連貫的,大多都是張小花自己給連起來的,不過,說也怪,張小花連起的也是很妙,有些如羚羊掛角般不著痕跡,連何天舒看了也暗自稱奇。最為怪異的是,張小花記住的這些招式,沒幾個是完全正確的,大部分都被張小花改了,而且改的這部分,張小花死死的記住,怎麼糾正都不會改回去,當然也不會忘記的,不會再走樣。
等晚上教完拳法,看著張小花一套一套的練習自己學的那些殘缺不全的,看起來還挺連貫的不同拳法時,何天舒搖搖頭,想:“拳法學到這份上,也算是天才了吧。”
緊跟以後很長時間,張小花都是起早貪黑的,每天早早的第一個到空地上,晚上不到夜色深沉的最後一刻,絕不回屋,修煉的那個勤奮啊,讓每天都在暗中觀察他的渝老點頭不止,心裡想:“這張小花資質真不是一般的差,那腦殼簡直就是榆木疙瘩,可以稱為朽木不可雕也,不過這毅力,這能吃苦的勁兒,也不是蓋的,真是要磨鐵棒的主兒,可造之材呀。”
殊不知,張小花每天邁腳進門的時刻,都是憋著口氣,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