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個高手,能將蝴蝶翅膀下的陰影繡的逼真,烘托得那蝴蝶像是要飛了出去。
旁邊圍觀的人心裡只怕都有了定論。
嬌娥躲在人群中,見舅舅林暉面色陰沉,再比下去,只怕結果會叫舅舅臉上更加難看。不管這一場比試挑起的原因是什麼,林家繡紡都不能輸,當街比試的結果只會贏者更贏,敗者更敗。
感受到了眾人的指點和評論,林家的繡娘有些慌亂,刺錯了兩三針,越發不能沉下心來繡圖了。
林氏拉著嬌娥的手擠入了圈內,林暉見妹妹和外甥女來了,有些尷尬,手足無措地道:“你們,你們怎麼來了?這裡是你們來的地方嗎?”
“哥哥,你真是,這筆賬我們過會再算。你去叫那繡娘下來,我去繡。”
“妹子,這怎麼能行,你畢竟是官家夫人,怎麼能夠拋頭露面的。叫趙義知道了,又要鬧事。”
“哥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講究這個。”,林氏有些著急。
兄妹二人爭執著,誰也說服不了誰。
嬌娥已經走上前去,將那繡娘請了下來。她靜靜地坐在繡案前,前世經常熬夜做繡活,對於母親的那一套針法,她揣摩的很深。
“哎呀,嬌娥怎麼上去了,快下來,小祖宗。”,林氏急的要跺腳了。
“算了,由她吧。”
林暉這時卻看開了,反正林家繡紡的敗勢已定。嬌娥還小,可以說是一時好奇,上去繡兩針,沒有人會注意到一個小娘子的胡鬧。
嬌娥仔細看了看那繡娘繡的蝴蝶,並沒有將錯針拆掉,而是選了幾色針線,劈成許多股,一色比一色淺,繞在繡線柱上待用。接著她在那呆滯的蝴蝶旁也用亂針繡法加了許多陰影,那隻蝴蝶雖然依舊是靜止,卻不呆滯了。
蝴蝶底下的那朵花像是暈染開來,慢慢的要綻放了。
林氏和林暉看呆了,嬌娥怎麼想的出這個法子來。
她接著又在旁邊繡了一隻像是正要落在花上的蝴蝶。一靜一動,相映成趣。看上去像是一對結伴的蝴蝶,一隻已經落在了即將綻放的花朵上,而另一隻正在飛來。
再看雲家繡紡的繡圖,便少了幾分意境。
“妙啊。”,林暉叫道,周圍的人也都轉到了林家這邊,紛紛叫好。
林天守在店堂裡沒有出去,阿父受不得激,和雲氏繡紡打起了擂臺。這段時間林家的繡娘被雲氏繡紡挖去了不少,這擂臺賽打起來,林家只會吃虧。林天蔫蔫地守在店裡,不想出去看,卻突然聽到阿父在大聲叫好,聲音裡充滿得意與喜悅。
他連忙湊了過來看,原來是表妹在繡花。
小小的人兒,認認真真地一針一線的繡著,那幅繡圖端的好看,那繡圖的人兒也很秀美。
林天看看日頭,這麼熱,表妹繡好了花,會渴的。他擠出人群,到附近賣酒飲的小鋪子裡去買表妹最愛喝的梅漿。
這場擂臺毫無懸念地以林氏繡莊勝出,只是勝的極為曲折。
看熱鬧的人群三三兩兩的散去。
林氏看著嬌娥,心中頗不平靜,這個女兒越來越讓人費解,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好的繡藝。
但眼下並不是追問這個的時候,林氏等著哥哥談完買賣,再來理論繡紡的事。
嬌娥揉一揉頸子,看林氏一臉複雜地望著她,突然想起只顧著解舅舅的圍,忘了前世這個時候,自己的繡活還不是那麼熟練呢。
這要怎麼解釋?其中有一些針法是洛嬤嬤教會的。
林天擠過來,先遞給姑姑一杯梅漿,又遞給她一杯,討好道:“表妹,繡了半天,渴了吧,快喝點解暑。”
想著那簪子上的刻得四個小字,嬌娥的臉又發燙了,看錶哥這樣一舉一動都圍著自己,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