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都宿在了陶氏的屋裡。陶氏每每曲意奉承著,倒是哄得二老爺十分高興。陶氏藉機發作了好幾個屋裡的丫頭婆子,倒是肅清了二太太放在她屋裡的人。只是光是這樣還不夠,陶氏的目的可是不在於這裡。
這日,歡好過後,陶氏趴在二老爺的胸膛上,輕聲道:“老爺,你說你連著宿在這裡,二太太會不會不高興?早上我過去請安的時候,二太太連面都不曾見我一面了。我想著,是不是你明兒就別來了?”
提起二太太,二老爺面上閃過一絲不自在,輕咳一聲道:“好好的提起她做什麼?”以往被二太太的強勢壓迫著,二老爺處處束手束腳的,此時難得不必再受二太太轄制,自然是不願意再過以往那樣的日子。只覺得現在自由自在的,別提有多愜意。而且,想起自己以前對二太太的言聽計從,二老爺只覺得有些面子上掛不住。加上陶氏這樣說,不是就在說,要他對二太太低頭?
二老爺自然是不願意的,連帶著心中對陶氏也有幾分責怪。覺得和陶氏在一起,不如之前住在府外那樣柔順解意了。以前陶氏可不會說這樣的話,只會幫著他埋怨二太太。
陶氏對二老爺何其瞭解?自然是知道二老爺的心思的,當下幽幽道:“老爺是不是覺得我不如以前明白你的心思了?”
二老爺哪裡能抵擋住陶氏這幅可憐委屈的樣子?當下只覺得心中一片柔軟,幾乎要化作春水,忙摟住陶氏的肩膀,低聲解釋:“你又不是不知曉我不喜歡那母夜叉,怎麼的還要提起?聽話,以後可別再提了。”
陶氏卻是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竟是抽噎著落下淚來,看向二老爺的目光也是一陣哀怨:“你當我願意將你往外推呢?你別忘了,我比誰都不願意提起她呢。可是如今青哥兒在她手裡,我如何敢不低頭?我一想到青哥兒不知在她那兒受了什麼委屈,我心裡就難受得跟什麼似的。難道老爺您就不擔心麼?”
二老爺一怔,想起青哥兒那張可愛的臉來,心底閃過一絲愧疚,忙對陶氏道:“我自然也是記掛的。不過我聽說,她對青哥兒是極好的。你也不必太過擔心。”
陶氏聽了這話,只覺得心都寒了一半,當下眼淚落得越發快:“到底不是親孃,再好又如何?老爺若是真心疼我和青哥兒,想法子替我求求老夫人,將青哥兒要回來可好?老爺不是說,最喜歡教青哥兒背詩的時候我在旁邊看著?將青哥兒要回來,我們——”
“已經放在她名下養著了,連名字都上了族譜,這個事兒如何還能更改?”二老爺露出幾分為難和惱意——陶氏怎麼不明白他的難處?如今老太太對他一肚子火氣,見了他連個好言語都沒有,陶氏怎麼的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老爺就真的放心?”陶氏咬牙問著,一雙妙目裡閃過盈盈的光芒,看著楚楚可憐。以往只要陶氏一露出這樣的神色,二老爺沒有不心軟的。這一次,陶氏自然也覺得是手到擒來。
果然二老爺當下便是軟和了幾分,柔聲安慰道:“這件事情我儘量想想法子,只是一時卻也是急不得。若是你覺得孤單,我們倒是可以……”一面說著,二老爺的手已經是滑進了陶氏的小衣裡。順著滑膩如同羊脂玉的肌膚一路婆娑。
陶氏心中此時哪裡有心情如此?可是想著自己的處境,想著青哥兒,陶氏最終還是嚶嚀一聲,強忍著心中的不快,迎合了上去。心中卻是暗暗咬牙——她就不信了,她鬥不過那二太太
就在陶氏和二老爺翻雲覆雨的時候,二太太卻是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瞪著床帳上的纏枝芙蓉靜靜的聽著沙漏簌簌的聲音。
“瑞珠,二老爺在陶氏那裡歇了幾日了?”二太太驀然出聲,許是因為躺著的緣故,聲音聽起來竟是有些嘶啞,不僅如此,更是透著一股陰寒。
瑞珠嚇了一跳,忙撐起身子認真算了算才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