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要多少錢?”林若素蹲了下來,感覺安無憂緊跟著自己上前一步,完全在執行貼身保護。
那青年望了一下林若素之前施給他的碎銀子:“小姐已經給了二兩,請再給我三兩。五兩,正好給我爹買副薄棺和一套壽衣,我好燒些紙錢,送他上路。”
如果說一開始林若素要買下他,只是驚愕於青年的長相和形勢所迫,那現在對他則有了些欽佩。她拿出五兩:“這是我買你的錢。那二兩,你去吃頓飽飯,把自己收拾乾淨。我住在前面拐角處的客棧。你安葬好你父親以後,再來找我。”
第二天下午,這個青年果然來客棧找他們。前天晚上,林若素已經和安無憂商量好,安無憂在錢莊還有五千多兩銀子,從鎮上出發一路向南,便是文商國的京都。大隱隱於市,二人決定去京都置套房子,就此住下。
問明那青年會駕馬車,他們又去買了輛馬車。直到上車之前,林若素才想起自己還沒問他的名字。端詳著那張與周潤發相似度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臉,她還真是有種暗爽的感覺啊。讓周潤發給自己趕車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恭敬地答:“小姐,小人名叫鄒仁發。”
正在抬腳登車的林若素差點一腳踩空。
不是吧,連名字都那麼像……
正文 第八章 琅邪會
正文 第八章 琅邪會 在路邊休息了一會兒,林若素今天第八次見到一群儒生打扮的人形色匆匆地坐在路邊休息,彷彿都在向京都方向趕路。
她好奇地問安無憂:“這些人都是去趕考的嗎?”
安無憂搖搖頭:“應該不是的,京考只有秋試,現在是春天,沒有考試的。”
“那怎麼那麼多書生一個勁地往京都趕?”林若素向鄒仁發招招手:“阿發。”
鄒仁發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小姐。”
“你去問問那邊休息的那個公子,京都有什麼事,怎麼大家都往那邊去?”林若素吩咐他。
“是。”
看著鄒仁發去路的對面跟人家搭話,安無憂又去車上給林若素拿了一點她最近突然迷上的酸梅:“姐,吃點梅子。”
“嗯。”林若素扔進嘴裡一粒酸梅。酸酸甜甜的,清熱解渴。“你不吃嗎?”
安無憂搖了搖頭。他吃東西一向是為了補充體力,吃什麼並不重要,而對這種零嘴更是從來沒興趣。
說話間,鄒仁發已經打探完訊息回來了:“小姐,少爺,他們都是去京都參加琅邪會的。”
林若素:“琅邪會?”
“這個月十二,瑞王在仙寧樓擺下文房四寶,舉行琅邪會。只要想以文會友的天下學子,皆可參加。瑞王會當場評出文采出眾的前三人。”
“以文會友?”林若素不太感興趣。
倒是安無憂若有所思:“瑞王?”
“怎麼了?這個瑞王有什麼不妥嗎?”難得見安無憂會關心這些事,林若素立刻湊了過去。
安無憂望了望林若素很八卦的臉:“瑞王是當今皇上的堂弟,他的父親老王爺,是皇上的親叔叔。瑞王擺下琅邪會,自然有不少官員也會去,參加此會的儒生若是借這機會結識了有心之人,入朝便如探囊取物。”
雖然安無憂的分析很精彩,可惜對林若素而言,依舊沒什麼吸引力,她又不可能去當官。她很財迷地問了鄒仁發一句:“那前三名有獎品嗎?”
鄒仁發愣了愣,感覺自家的小姐思維和別人真的不太一樣:“雖然沒有什麼獎品,但前三名不僅能名盛京都,而且就像少爺說的,以後都前途無量。”這還不夠嗎?
林若素撇撇嘴:“無聊。”
她很沒形象地伸了個懶腰,“無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