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倒是肖燁梁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決賽當天，後臺亂成一團，設計師化妝師模特把偌大的更衣區擠得水洩不通。

「學……學長，我有點緊張。」柳旭比蘇衍小一屆，樣子看起來卻像是個高中生，他天生長了張娃娃臉，剪著和蘇衍一樣的髮型，一雙眼睛大又亮。

「別緊張。」蘇衍溫柔一笑，「我看了你之前的比賽影片，特別好。還是說你對我設計的衣服沒信心？」

柳旭忙搖頭：「學長的設計很好，我很喜歡，我是怕自己展現不出這套衣服的精髓。」

蘇衍安撫道：「你只要照平常的來就好。你是我選中的人，不會有錯。相信我。」

柳旭臉微紅，用力地點了點頭：「我一定好好表現。」

蘇衍：「衣服還有哪裡不合適的嗎？」

柳旭小聲：「肩膀那裡好像還……」

「那我們再改改。」

蘇衍沒讓柳旭把衣服脫下來，直接根據他說的地方剪了微調：「你幫忙捏下這個地方，我從下往上縫。」

「好。」 柳旭乖乖把手從前伸到自己肩膀上端偏後的地方，捏住缺口的時候，手指和蘇衍的碰了一下，臉又是一紅。

文飛剛和自己的模特協商完，抬頭正好撞見這一幕，走到陸辭身邊感嘆：「哎呀，這柳旭的心思也太明顯了，不過也不怪他，衍衍現在是真得帥死了。」

陸辭讓自己的模特再去補個妝，自己到牆邊靠著，涼涼道：「多做事，少yy。」

「唉。」文飛拍拍陸辭的肩膀，「你說你去了趟義大利，人瘦了一圈不說，怎麼也沒學到義大利男人的熱情浪漫呢。」

陸辭瞅了他一眼。

文飛立馬改口：「不過你就是你，不一樣的煙火不一樣的帥氣。」

陸辭沒再接話，直直盯著不遠處的蘇衍。

那天晚上肖燁梁的話言猶在耳，狠狠地紮了他的心。他懊悔自己不該把蘇衍當成費辰，以為去了趟義大利能冷靜下來，沒想到過一個月回來，今天重新見到蘇衍，還是心跳不已。

還是覺得好像。還是沒法不去聯想。

那一邊，柳旭借著微調衣服，手又狀似無意地和蘇衍碰了好幾次。

陸辭不爽地嘖了聲。

他正要過去，有人卻走在了他前面。

肖燁梁：「怎麼了這是？」

「改下衣服。」蘇衍手上動作不停，「您怎麼來了？」

肖燁梁：「來看看我們的孩子怎麼樣了。」

…………

柳旭瞪大眼睛。

蘇衍差點把針扎自己手上：「您說什麼？」

「孩子啊。」 肖燁梁示意柳旭身上穿的樣衣，「設計是你做的，但做樣衣的布料是我供應的，四捨五入這衣服不就是我們的孩子？」

原本蘇衍是打算自己去外面找布料的。但肖燁梁說你在我公司實習，時裝周之後圈裡人都知道我看重你，要是輸了比賽他臉也沒地方擱了。硬生生替蘇衍把需要的布料都找齊了。

蘇衍很感激，但感激歸感激。

「您能別說這麼容易讓人誤解的話嗎？」

「這是比喻。能誤解什麼？」 肖燁梁湊近蘇衍，用只有兩個人低笑道，「咱們連床都沒上過難道還能有真孩子？」

「就算上了也不可能有……」

說著對上肖燁梁饒有興味的眼神。蘇衍一嗆。又被這個老流氓帶節奏了！

「您要沒什麼事請先出去吧，我正忙著呢。」

肖燁梁沒走，他看看柳旭抬著的手：「你這樣累，我來吧。」

柳旭忙道：「不用了，我可以……」

偏頭對上肖燁梁似笑非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