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心裡正吐槽著陸辭對他不是那種感情,聽到最後一句注意力立馬轉移了,忍不住問:「肖總的白月光是誰啊?」
「害,gay圈未解之謎,連我哥跟肖總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都不知道。就以前咱們群裡有個姐妹鼓起勇氣跟肖總告白,肖總當時拒絕了他,說心裡已經有喜歡的人好多年了。據說當時那表情溫柔的喲,我那姐妹說這輩子就要為肖總孤獨一生呢。」
文飛說得繪聲繪色,眼睛發光。
蘇衍聽得很是無語。孤獨一生?為了肖燁梁?多浪費。
文飛看了眼蘇衍:「誒,你不會是對肖總還有想法吧?」
蘇衍忙道:「沒有,就是好奇。」
文飛理解地點點頭:「我也好奇呢,你不知道,現在肖總搬到藍波山莊去了,他剛在那兒買房的時候我跟我哥去過,他當時不但買了房子,還把藍波山莊所有的綠地全都劃成私人的了,都種上了鬱金香呢。」
肖燁梁搬到藍波山莊的時間和蘇衍脫胎換骨的時間差不多,文飛覺得蘇衍應該沒跟進去過,於是給他科普:「整個別墅區全是鬱金香,據說就因為肖總的白月光喜歡。」
蘇衍心驚,他沒想到那片別墅區現在盛開的鬱金香全都是肖燁梁種的,他還以為是別墅區的開發商做的呢。
藍波山莊的住戶非富即貴,要把那裡面的綠地全包下來,可想而知花了多少錢。
當天放學,蘇衍鬼使神差地跑到了藍波山莊綠地面積最大的地方,時值五月,那裡已經成了鬱金香的花海。
五彩斑斕的鬱金香在風中盛開,花香四溢,美不勝收。
蘇衍在花海中走走看看,突然看到有一個人蹲在不遠處。
居然是肖燁梁。
他沒有穿西裝,換上了一身寬鬆休閒的衣服,正拿著工具蹲在泥地裡處理一朵枯萎的鬱金香。
蘇衍有點晃神,那瞬間,他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學生時代的肖燁梁。
那時的肖燁梁身上沒有西裝革履,香水髮蠟,校服從來不按規矩穿,松鬆散散,逃課的時候就像現在這樣蹲在學校的花壇邊,有時抽抽菸,有時逗逗貓,隨性得讓蘇衍這個風紀委員一個頭兩個大,他和肖燁梁的樑子也是在無數次逼他回去上課時結下的。
蘇衍忍不住走近了點。
肖燁梁發現了他:「嘴上說對我沒興趣,身體倒是很誠實。」
欠扁的聲音一秒就把蘇衍從青春的回憶中抽了出來。
「看您這麼佝僂的身軀,以為是哪個種花老伯,還想來搭把手的。」
「這麼佝僂的身軀都勾得你夜以繼日地想爬床,挺饑渴啊。」
蘇衍氣結。都是因為原主的黑歷史,搞得他現在每次暗懟肖燁梁都要吃虧!
除了最初的一瞥,肖燁梁全程沒看蘇衍,一心一意捯飭手底下枯萎的鬱金香。
居然親自來做這種事,看樣子文飛說得是沒錯了,對白月光果然用情至深啊。
不過動作這麼笨拙,一看就是不適應這種活。
呵,大少爺。
蘇衍冷眼旁觀,在看到肖燁梁差點剪到自己的手指時,終於忍不住開口:「您這樣不對,把球根保留下來就行了,在花下3左右的地方剪斷,葉子保留下來。」
肖燁梁終於看了蘇衍一眼:「對鬱金香挺有研究?」
「算不上研究,只是喜歡。」
肖燁梁頓了下:「費辰也喜歡。」
他居然知道這個?
蘇衍驚訝,他不記得和肖燁梁有關係好到互相交流興趣愛好,試探道:「是嗎?這您都知道?」
「高中秋遊的時候去瑰山植物園,不當心看到他在鬱金香堆裡擺pose拍照,還跟同學嚷著說以後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