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兕受到了鮮血的刺激,每一次的攻擊都比上一次更加兇悍,也更加有力量。
韶光有傷在身,葵風修為不足,他二人雖然在奮力的抵抗,卻也漸漸佔了下風。
這時一道身影閃了進來,劍光凜冽,直直的朝葵風刺去,葵風正與裂天兕酣戰,全然沒有發現向他刺來的長劍。
噗!利器沒入皮肉的聲音,那把劍從葵風的背後刺入又從胸膛穿出。他定定的站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盯著從胸口冒出來的利劍,慢慢轉過身,見歧姜站在他背後,她沾滿血汙的臉上向葵風展開一絲邪魅的笑。
葵風突然脫力,癱倒在地,鮮血大口大口的從他嘴裡湧出,&ldo;為什麼你&rdo;他艱難地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便永遠閉上了眼睛。
&ldo;歧姜!你瘋了!?&rdo;夕照大喊道,隨後拾起佩劍向歧姜刺去。不料她早已捏了道雷在掌心,一抬手放出那道雷,夕照躲閃不及,被雷火擊中,伏在地上只覺喉頭一股腥甜,哇的突出了一口鮮血,眼前一陣眩暈。
沒了葵風從旁協助,韶光漸漸失勢
&ldo;妖獸!休要作孽!&rdo;。忽聽一聲怒喝,夕照看向來人,錦書提著不歸奔了進來。
葵風的屍身正在慢慢消散,仙氣正一縷縷的從他的身體中剝離,錦書見此情景心痛不已,眼中的殺意倏然高漲,提劍便向裂天兕的脖頸處刺去。一擊不成,卻轉移了裂天兕的注意。
有了錦書的幫助,韶光終於得了喘息的機會。血順著韶光的胳膊流下來,順著他的劍滴落在地,這時已分不清那究竟是他的血還是裂天兕的血了。韶光執劍的手微微顫抖,旋即站立不穩,不得不拄著劍才能勉強站穩。
剛才被歧姜的雷火擊中,使夕照趴在地上喘息了半天。夕照剛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裂天兕便調轉利角向她跑來。
&ldo;夕照小心!&rdo;韶光見狀向她跑來,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眼看裂天兕的角就要將夕照刺穿時,錦書飛身擋在了她的面前。
裂天兕的角洞穿了錦書的胸膛。韶光趁機一劍貫穿裂天兕雙目,扎碎了那孽畜天靈中的內丹。
&ldo;錦書!&rdo;夕照呆呆的盯著掛在裂天兕尖角上的錦書。血,從錦書的口鼻湧出,也從他的傷口湧出。夕照捂住他的傷口,血便從他的嘴裡流出來,夕照捂住他的嘴,血又從他的傷口流出來。他抬抬手,摸了摸夕照的頭髮,隨後無力地垂下了頭。
夕照徒勞的替錦書止血,直到他的仙氣開始消散,接著是魂,然後是魄。夕照努力的想抓住他的一絲魂魄,可無論我怎麼努力到最後一絲魂魄都沒能留住。
歧姜呆立在一旁,看著錦書一點點消失,過來抓著夕照的肩膀,大聲喊道&ldo;是你!是你害死了他!&rdo;旋即捏了道雷向夕照的眉心劈來。
韶光推開她,將夕照抱起使了御風術離開般若閣。
出了般若閣,韶光沒有帶夕照回不周山,而是先將她帶回了昭華宮,徑直進了寢殿。他將夕照放在榻上,顧不上胳膊上的傷&ldo;快!去取些熱水和毛巾來。再著人去請杏林君來,要快!&rdo;
夕照怔怔的望著屋頂,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眼前儘是錦書死前的樣子,滿臉汙血,耳畔迴蕩著歧姜的叫罵。對啊,錦書是為了救我而死,都是因為我啊,都是因為我,我若一直悄悄地趴在地上,裂天兕也不會看到我,那錦書也不會死了。
如此想著,夕照頭痛欲裂,頓時覺得喉頭一陣腥甜,伏在榻邊哇的湧出了一口鮮血。
韶光見夕照這樣連忙坐在榻邊扶住我&ldo;夕照!夕照!你怎麼樣!告訴我哪裡痛!&rdo;
夕照不言不語直直的望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