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道不算大,但岑歲沒有反應過來,只能感覺到有隻手壓著她的肩,她整個人順著這力道往後倒,躺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岑歲的呼吸一頓。
眼前看到的,是陸宴遲近在咫尺的臉。
他一點點地壓了過來。
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滾燙。
房間裡的燈本就是偏黃調的光,像是給這曖昧氣氛加了一抹旖旎。
岑歲看到陸宴遲的眸色逐漸變深。
在逐漸拉近的距離中,她窺探到了他眼底的慾望。
岑歲躲閃著他,視線往下掃,看到他泛著水色的唇,唇齒間撥出的熱氣灑在她的唇角。再往下,她看到他凸起的喉結很慢地滾動了下。
而後,耳邊聽到的是他略顯低啞的嗓音:「我們比比,到底是你硬,還是我硬?」
像是惡魔的低語。
岑歲的大腦陷入空白,她像是受了蠱惑般地,被他拉著手,掀起他的衣服。
指尖觸碰到他身上的時候,陸宴遲從喉嚨裡溢位一聲低沉又性感的喘息。
伴隨而來的,是他的吻。
他吻過她的唇角,細細密密,溫熱又細碎。
他拉著她的手往下往裡,她的手接觸到的是他硬而有力的腹肌,而她感受到的,是他溫柔的撫摸,伴隨著滾燙的熱意。
不知不覺間,陸宴遲的舌頭伸了進來,不同於之前的任何一次,這次的動作粗暴又猛烈,像是積壓許久的獸性被喚醒。
他喘息聲加重,吻帶著極重的情慾。
勾著她的舌頭吮,牙齒咬著她的下唇。
岑歲被他壓在沙發上,動也動不了,甚至於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都由他全盤操控。她的身上像是多了一根線,而線的另一頭,被他死死地拽著。
吻沿著嘴角往下,滑過她的下巴,脖頸。
下一個目的地,卻是她的耳邊。
他沿著她的耳廓舔了一圈,而後朝著她的耳朵輕輕地吹了一股熱氣,氣息滾燙,她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紅暈。
陸宴遲咬著她的耳垂,舌頭舔了舔,之後雙唇含著。
溫熱又細碎的觸感,像是有千百隻螞蟻在身上爬。
身體裡傳來一陣極為陌生的感覺,像是要把她蠶食了一般。岑歲的視線漸漸聚焦,她感受到身上的衣服被人往上推,室內打了冷氣,她莫名地一顫。
而陸宴遲身上卻源源不斷地傳來滾燙熱意,包裹著她。
擊垮她的。
是他之後的動作。
放肆又大膽。
岑歲感受到他的指尖觸碰著自己。
在這一刻,她猛地回過神,卻又對現在的情況有些難以啟齒。
察覺到她的僵硬,陸宴遲把握住大腦裡最後一寸理智,他略有些艱難地停手,頭靠在她的肩窩裡,喘息聲依舊滾燙。
過了不知多久,撥弄著她衣服的那隻手抽了出來。
把她外面的衣服拉了下來,雙手放在她的身側,眼眸裡仍帶著未散的慾念,唇色像是嗜血過的吸血鬼似的紅。
他微喘著氣,聲音莫名性感:「以後再嘴硬,就按這種方式解決。」
他就貼在她的耳朵說話,岑歲連動都不敢動一下,聲音細細小小的,卻也能感覺到,帶著未退的情潮:「我沒有嘴硬。」
陸宴遲嗓音沉沉:「是嗎?」
害怕他再來一次,岑歲磕磕絆絆地求他:「我吃醋了,我就是在吃醋。」
「這不是挺軟的嗎?」陸宴遲撐著上半身,他對著岑歲,輕輕地勾了下唇,聲線低沉嘶啞,緩緩道,「我家紅豆,還真是哪哪兒都軟。」
岑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