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兵馬使府的公務因為某的原因都耽擱了不少吧?”
獨孤峻站起來拱手道:“請將軍放心,這幾天沒什麼重要的公務,都是一些日常事務,我們已經給處理了,節度使府和兵馬使府並沒有停止運轉。這幾天王正見那兒也沒有什麼動靜,他很老實,看樣子好像已經認命了”。
趙子良點點頭,指示道:“對王正見的監控不能放鬆,對其他一些官員也不能放鬆警惕,那些人見風使舵、風吹兩邊倒,現在某得勢,他們是不得不與王正見劃清界限,但也不保準這些人當中會有人與我們虛與委蛇,實際上卻是忍辱負重想要揪住我的把柄!”
劉眺說道:“將軍的擔憂不無道理,下官覺得杜漸鴻這個人很危險,據說他是太子的人,因為太子現在勢微,他是被李林甫打擊的物件之一,因此被貶到這裡來了,下官倒不是擔心他會把這邊的情況向太子報告,畢竟就算朝廷知道這件事情,只要將軍沒有謀反,這種官場爭鬥的爾虞我詐的行為,這種上級官吏被下屬架空權利的事情各地屢見不鮮,不足為奇,朝廷也只才不會管這種事情,下官是擔心這杜漸鴻會成為隱藏起來暗中蒐集我們把柄的人,畢竟我們現在很多事情都是違制的,一旦被朝廷得知,會有很大的麻煩!”
趙子良摸了摸下巴上的短茬,思索片刻吩咐道:“對待杜漸鴻,某認為有必要對他進行跟蹤監控,不能讓他去不該去的地方,特別是西林守捉以及車嶺礦產,但是不能被他發現有人跟蹤他!王燦,監控王正見和其他節度使府官員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負責!還有一點,但凡這些人寫往長安或送出北庭的書信都要經過審查,沒有問題才能送出去”。
眾人都知道王燦是做刺探敵情的事情的人,因此都沒有覺得意外,不過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間諜一說,刺探軍情和敵情這種活兒都做得很粗糙,收集情報的人員也沒有一套嚴密的組織結構和制度,一般情況都是有需要的時候臨時派人去探查,安排去敵對勢力進行刺探敵情的細作一旦被抓住一兩個,很有可能被挖出其他人,最後被一鍋端掉,不過王燦負責的“天眼”情報網是趙子良親自指點的,經過這些年的完善,已經頗具規模,組織形式、結構和制度都發展得非常嚴密,就連皇宮大內都有很高身份的人被髮展成為這個組織的成員。
王燦見趙子良點將,立即站起來抱拳道:“遵命!”
接著趙子良又道:“李嗣業還沒有訊息傳來嗎?”
王燦搖頭道:“將軍,暫時還沒有李將軍的訊息”。
趙子良也對這個時代的通訊能力實在很無奈,李嗣業也走了近兩個月的,如果順利的話,應該趕到火尋國了,按理說這幾天應該會收到李嗣業的飛鴿傳書,不過趙子良有些擔心信鴿在沙漠地帶的生存能力,畢竟從北庭到火尋國,中間可是有著不止一處沙漠要經過,信鴿能不能飛行這麼遠並且把情報帶回來還真是沒有試過。
天寶九年三月初七,李嗣業離開北庭前往火尋國已經整整過去四個月,這天他終於回來了,王燦得到訊息後立即向趙子良進行稟報。
“什麼,李嗣業回來了?在哪兒?”趙子良喜出望外,此前他一度以為李嗣業很有可能在前往火尋國的途中遭到了不幸或者是在火尋國出了意外,現在李嗣業終於回來了,他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他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因為他王燦沒有收到信鴿。
王燦說道:“人現在已經到了西林守捉,末將得到訊息之後,讓西林守捉方面給他們多準備了一些快馬,他們正在星夜向庭州趕回來。
兩天後,天寶九年三月初九,李嗣業回到了庭州,沒有回家,而是直接來到了兵馬使府求見正在這裡處理軍政事務的趙子良。
等他帶著趙子良的一百多親兵護衛趕到兵馬使府的時候,趙子良已經在門口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