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是癘疫。”大家都鬆口氣。
懸在頭上的劍被摘下了,真是讓人如獲新生的感覺。
只是大家高興中又有些忐忑,那一口斷定是癘疫的師父怎麼辦?
齊悅坐在屋子裡。認真的翻看所有的記錄,病人的詳情,發病的時間,以及之前的接觸史。
常雲成在門口遲疑一刻,還是走進來了。
齊悅正嘆口氣。
“其實,這沒什麼的。”常雲成說道。
“不,這一定有什麼…”齊悅搖頭說道。
“月娘。”常雲成上前一步,站在她身前,投下的陰影罩住這個小小的身子,“不就是失敗一次,再重來就是了,你是知道你自己的。”
齊悅抬頭看他笑了。
“你在說這個啊。”她笑道,站起來,“我怎麼會有事?”
她笑著拍了拍常雲成胳膊。
“我在想,這到底是什麼病,這幾個病之間一定有聯絡。”她說道。
常雲成鬆口氣。
“不是說都是吃了清風樓的不潔飯菜嗎?”他說道,“這就是聯絡啊。”
齊悅皺眉,從桌子上翻找。
“要找什麼,我幫你。”常雲成看她胡亂得翻,忙問道。
這女人就是這個毛病,總是將書桌堆得亂亂的,這樣找東西怎麼方便呢。
齊悅在推倒兩摞本子之後扯出一個本子。
“找到了!”她說道,刷刷翻開幾張,指著其中一個給常雲成看,“你看,這裡記錄的一條。”
常雲成側身過來看。
“八月四日,晨,雨,西城,攔送葬,死者男性,年齡不詳,職業不詳,說非腹瀉致死,拒絕進一步詢問,詳情不知。”
齊悅念道,一面給他解釋,“這是剛爆出腹瀉死人後,我讓弟子們全城核查時做的記錄,我當時想要所有的病人和死者都上報,這樣能準確快速的得到準確的病例以及及時發現疑似病例,但是大家實在是沒這個習慣所以並不順利…”
她說著話,又翻開一頁,指著一行。
“還有,這裡。”她說道,“八月五日,城郊金店村,死者,男性,年齡五十左右,殺豬匠,非腹瀉死亡,據家屬描述,高熱,體有膿瘡,拒絕開館驗屍,具體症狀不詳。。”
常雲成點頭。
“意思就是說,除了腹瀉,還有別的原因死亡的。”他說道,“所以就算腹瀉治好了,也不能排除這段時間死亡人數增多的異常。”
齊悅點頭,將本子放下。
“所以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一定還有別的聯絡我們沒注意到。”她說道,吐口氣,皺起眉頭,“要是小棺在就好了。。”
常雲成愣了下,小官?是誰?
“他一定有辦法搞到那些屍體。”齊悅說道。看向窗外,想起來小棺已經走了似乎好久了,這期間也沒個信傳來,不知道在那邊順利不,想到這裡便點頭,“我要給他寫封信。”
“是棺材仔?”常雲成問道。
齊悅點點頭。
“你別那樣喊他,他有名字的,還很好聽呢。袁子清。”她笑道。
常雲成哦了聲。
“是,是挺好聽的。”他說道。
室內一陣沉默。
“我說哪裡去了。”齊悅拍拍頭說道,“我想,我還是要去走訪一下這些記錄上這段不是因為腹瀉死亡的人家。”
“好,我陪你去。”常雲成說道。
齊悅看他一笑。
“喂,到時候人家說難聽話的時候,你不許動手。。”她笑道。
常雲成看著她。
“等人家真動手時候,你護著我跑就行了。”齊悅接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