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遲:「生活費翻倍。」
陸聽音立馬說:「成交。」
陸宴遲找陸聽音出來不止為了這件事,他也想問問沈晝,陸聽音搬出去到底是不是和他同居。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陸宴遲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又在生活費的基礎上,多轉了一點錢以便陸聽音找房子。
四個人簡單地吃完飯,陸宴遲開車送沈晝和陸聽音回濱華大學。
之後,他開車帶岑歲回家。
岑歲在車上的時候手機就響個不停。一到家,她就鑽進房間對著電腦工作。正好陸宴遲接到研究生的電話,電話結束通話,他敲了敲岑歲的房門,「我有事出去,你要是出去記得和我說一聲,我手機開著聲音。」
岑歲摘下耳機,「你要去哪裡啊?」
「實驗室有點事,」陸宴遲言簡意賅,「我要過去一趟。」
岑歲點點頭:「嗯,我在家哪兒也不去,等你回來。」
陸宴遲原本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他走到她面前,彎下腰,吻了吻她的嘴角,「乖一點,嗯?」
岑歲皺眉:「你好煩,快走吧。」
「又嫌我煩了,」陸宴遲悠悠道,「小姑娘可真難伺候。」
岑歲還打著語音電話,好在她及時把話筒給關了,那邊粥粥沒聽到她的聲音,「喂喂餵」地叫了幾聲。
「我打電話呢,」岑歲仰頭親了下他的下巴,略顯敷衍,「你快走吧。」
陸宴遲笑著:「小沒良心的。」
岑歲裝作沒聽見,開啟話筒和粥粥接著聊工作。
這個電話打了也沒有半小時。
時間還早,岑歲想到自己很久沒有拍影片了,於是拿出裝置開始錄影片,做了碗楊枝甘露和芋圓燒仙草。
影片錄完,岑歲捧著楊枝甘露在客廳裡吃。
吃著吃著,她的思緒有些許的發散。
已經是十月中旬了。
連續一個月的時間她都在忙,連軸轉似的沒有休息過。原本說好的國慶和陸宴遲去看房子,她也沒有時間,都是陸宴遲一個人去看的房。
想到這裡,她又覺得有點兒對不起他。
好像自己確實太疏忽他了。
但她又覺得這段時間很充實。
像是回到了最開始做影片的起步階段,凡事都要親力親為,不想出任何一點兒差錯,想做到最好,也不想讓任何人失望。
可那時候,沒有人會在凌晨三點多還不睡覺。
等她回家。
岑歲是個特別害怕麻煩別人的人,但是陸宴遲用他的方式,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告訴她,他願意這樣「被麻煩」。
因為對他而言,用在她身上的每一分每一秒。
都極其的珍貴。
思及此。
岑歲又想起了那本日記。
她回到房間,開啟床頭櫃。
日記本仍舊放在抽屜裡。
她半坐在地上,把日記本放在床上,一頁又一頁地翻看著。
看著在她不知道的時間點,有個人默默無聲地關注著她。
每週等待著她的更新;
在她沒有更新的日子裡,他反覆猜測著她到底做什麼;
他會想她是不是有男朋友;
他會因為她而分神;
他終於還是,承認了自己的心神不寧是因為鬼迷心竅。
這本日記。
記錄了陸宴遲對她的感情。
然而岑歲從這裡讀到的。
是陸宴遲內心深處的膽怯和卑微。
他喜歡的人,樣貌不詳,身材不詳,性格不詳,年齡不詳,除了知道她是女的,是南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