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昇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ldo;那你前妻……做出這種選擇，你後悔嗎?&rdo;

&ldo;她這樣做，恰恰證明我們的做法是對的。&rdo;他說：&ldo;她遇到了更好的人，選擇了他，又不用背負一些莫名其妙的奚落和指責……&rdo;

&ldo;你倒是挺大方的。&rdo;陳喬粵心知自己不是嘲諷，但不知道為何，一開口就有那味了。

&ldo;我工作很忙……&rdo;鍾昇想解釋點什麼，但又覺得沒必要，遂突兀地停下。

&ldo;那如果，是你先遇到更心動的人，你也會……做出跟你前妻一樣的選擇?&rdo;陳喬粵言語犀利。

他許久未答，久到陳喬粵以為他會略過這個問題。

&ldo;我會。&rdo;他還是答了。

&ldo;那你前妻……跟他那位更心動的人，也選擇了你們這種&l;婚姻制度&r;嗎?&rdo;

&ldo;沒有。&rdo;鍾昇喉結滾動：&ldo;她結婚了……領證了。&rdo;

&ldo;那是不是說明，其實她還是更想受法律保護?&rdo;

&ldo;大概吧。&rdo;

陳喬粵心情複雜，她此時想的是，眼前這男人估計就是個不婚主義者，這一套一套的理論其實都是在為自己開脫罷了。

&ldo;聽完我說的這些，你現在對我的印象是不是變化很大?&rdo;他笑問。

&ldo;確實有點超出我的認知範圍了。&rdo;陳喬粵坦言。

&ldo;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rdo;他道。

陳喬粵手撐著窗，雨已經越來越小，路上的電動車也多了起來，它們靈活地竄進每一條小道，不放過任意一個能透過的地方，看上去十分危險。

&ldo;其實你也沒有錯，觀念不一樣罷了。&rdo;她幽幽開口，像是在說服自己。

鍾昇盯著她的側顏，他發現眼前的女人側顏堪稱驚艷，比起正臉更加令人印象深刻。

雨一小，車子開得快，10 分鐘後，車子在她家小區門口停下。

&ldo;傘你拿去吧。&rdo;他說：&ldo;我回家也是走停車場的電梯，不會淋到雨。&rdo;

陳喬粵點頭，接過那把濕漉漉的傘，在開啟車門前，她突然問：&ldo;那你會排斥再次走入婚姻嗎?&rdo;

鍾昇盯著她，許久，緩緩開口：&ldo;快回去吧，雨好像又開始大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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