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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化,屁大點事都能給你上升到中美關係或民族大義,這咱哪兒擔得住啊。”張志誠說:“外界會怎麼解讀?沒準兒連悔過書都能給你杜撰出來,這種事到什麼時候都是真相不敵想象。如果你需要,可以給你安排個電視訪談,消除點負面影響。”葉子農說:“我一隻螞蟻無需證,奧布萊恩的存在不可明,證明啥呢?不擦還好,一擦就成真了,連個問號都不是了。這種事就是人有亡斧者,只要這哥們兒找不到斧子,你怎麼都是賊。可在這件事裡,能讓你不是賊的那把斧子是什麼呢?就是你得受了,你不受就渡不過去。奧布萊恩是把人給琢磨透了,單從實事求是上說,也算挺馬克思主義了。”張志誠說:“你受了,戴小姐也會連帶受影響。”葉子農說:“夢姐就是個添亂的,那是女人的特權哪,可再特權也得受因果不是?”張志誠停頓了一會兒,說:“你呀,懶散收斂點,是能為人民做點事兒的。”葉子農笑笑說:“就我這德行去為人民服務,早被人民揍扁了。”

實際上就在張志誠下樓打電話的時候,這場約談就己經結束了。兩人的談話已經不再拘於特定的話題。過了不久,他們聽到了敲門聲。

張志誠一聽敲門的節奏就知道是秦處長到了,說:“進來。”秦處長和焦乾事進來,秦處長說:“都佈置好了。”張志誠問:“來了幾個人?”秦處長回答:“兩輛車,八個人。”張志誠把上面有戴夢巖聯絡方式的字條遞給秦處長,說:“帶葉先生先下去,給戴小姐打個電話,說我們這就送葉先生回酒店,過會兒請她出來接一下。”秦處長回答:“明白。”然後對葉子農說,“葉先生,請。”葉子農跟著秦處長下樓了。

張志誠從口袋裡拿出筆和一個不大的電話本,在上面寫了自己的名字、工作單位電話和地址,撕下來裝好,下樓到吧檯結賬去了。出了飯館,看見3輛車都停在門口,除了葉子農之外,其他人都在不同的位置站著。

司機拉開車門請張志誠上車,張志誠說:“我自己開,請葉先生坐我的車。”

葉子農已經坐進一輛車裡了,又被叫出來,坐進張志誠的車裡副駕駛的位置。3輛車上路了,張志誠的車被護在兩輛車的中間,車速不是很快。車裡的氣氛很放鬆,張志誠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說:“我看過你的情況資料,有兩個問題一直不太明白,能解釋一下嗎?”

葉子農說:“您說。”張志誠問:“你研究馬克思主義,怎麼去上佛學院了?”葉子農說:“困在境裡出不來了,串門兒找個解,其實跟喬治犯的是一個毛病。佛家講無所住,不講唯的,那就應該有它不唯不住的道理。”張志誠問:“找到了嗎?”葉子農說:“就倆字:出離。一年學了一個字兒,嘿嘿。”張志誠點點頭,又問:“給你父母落實政策的時候,你把補償款和房子全替父母當黨費交了,以你當時24歲的年齡還不能算思想很成熟,你在那麼艱苦的地方下鄉了8年,眼看就要過上好日子了,你哪兒來的那麼高的覺悟?真是覺悟高嗎?”葉子農一笑說:“那咱還是人嗎?直接戳塊牌子叫聖人得了。那時候憤青,對共產黨有怨氣,不想沾你們了。父母有他們的信仰,落實政策也是他們的,我不拿他們的好處,也不繼承他們的遺志,當時就這麼想的。”

張志誠停了一會兒,說:“我是個領工資吃飯的,你要是不嫌我清湯寡水,我很願意能有你這麼個朋友,能賞個臉不?”張志誠說著將手伸了過去。葉子農說:“捧這麼高,還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