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村子裡放的。」
「多小?對了,雲暇,我都不知道你小時候的事,你有興趣講嗎?」洛天水喝了一杯果啤,結果就有點醉了。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勝酒力,可今晚太高興了,喝了一杯又一杯,使他白皙的面板映出了晚霞。
可能是看洛天水醉了,雲暇上前扶住了洛天水,慢慢講。
雲暇先前幾乎不提往事,也很少會去回想,因為這對雲暇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美好的回憶。
雲暇不知道他的親生父母是誰,只知道他出生後不久就被賣了,不止被賣了一次,轉手了好幾家。
他是個男孩,所以很小就可以成為勞動力。
擦桌子,搬凳子,甚至生火做飯。
他沒給洛天水講過為什麼自己那麼擅長做飯,那是因為他五歲還沒有灶臺高的時候,就得站在凳子上做全家的飯了。
不,不是「全家」。
那些只是買了他的人,不是雲暇的「家人」。
雲暇甚至沒有名字,被叫「餵」, 「哎」的長大。
那是西南一個很偏遠的農村,那裡沒有兒童保護法的意識。
他做著家務,依然要被打,反抗就會被打得更厲害。
我得快點長大,長高,變得有力氣。雲暇蹲在地上吃全家的剩飯時候是這麼想的。
如果說他恨這戶人,似乎也沒有。
他稍微長大了一點就求助過村長,說自己不是這家的小孩,村長卻告訴他,買來的就是他們家的。
原來,這整個村都是如此啊……還是說,整個世界,本就如此?
到了九歲,他已經長得和一般成年女性那麼高了,家裡讓他下地幹活,也為了能讓他多幹點活,不至於是個文盲,扔給他一些書和雜誌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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