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猜到譚楓突然張羅這個同學會必須有其他目的,魏無涯保持著戒備狀態,抵達櫻屋料理時,發散的神識一早就發覺了外來者的存在,只是故意不動聲色罷了。
當事者主動開口,也就免除了魏無涯的顧忌,他起身推開了拉門,望著來人似笑非笑地說道:
“哦!原來是劉前輩,多時不見,您老神采依舊啊!”
邁步走進扶桑風格濃郁的包間,劉鐵微微一皺眉,先是看了一眼譚楓,然後指著楊慎對他們兩個說道:
“閒話少說,想必你們也清楚我為什麼來這裡,請把楊慎交給我們華聯處置吧!我可以擔保他會得到公正的待遇。”
公正?誰的公正?聞言,魏無涯冷笑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道:
“就算您老作保,那也不成啊!剛才您在外面也聽見了,是我答應收這小兔崽子入門在先,要是眼睜睜看著他叫人拉去定罪,今後我們元智門的臉還往哪擱啊?我魏某人日後又有什麼顏面去見歷代祖師?劉前輩,常言說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衝著我們無智門的薄面,您老也得手下留情啊!”
魏無涯講話的語氣雖是調侃意味十足,但事情的嚴肅性不言而喻,“無智門”是一塊金字招牌,在通常情況下,宗門弟子從不輕易報出家門,可是一旦報出了名號,也就意味著做好了維護門戶名譽的一切必要準備。
明著亮出“元智門”的招牌,魏無涯已是擺明了告訴劉鐵,假如不妥協,那麼為了維護宗門的聲譽,他接下來不管做下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也都是華聯欺人太甚給逼出來的。
執掌著一方權柄,手握生殺大權,儘管劉鐵並不喜歡華聯這份繁瑣又辛苦的工作,不過多年經驗積累之下,他還是立即做出了正確選擇。長嘆一聲之後,劉鐵說道:
“這個……我跟方方面面都不好交待啊!”
寓言故事曾說,獵犬追捕野兔,僅僅為了餬口,野兔則是在為了能活下去而努力奮鬥,所以通常狩獵的結局都是獵犬放跑了兔子。劉鐵對於華聯同樣存有混日子的心思,他當然也沒有那些熱血青年為國家大業拋頭顱灑熱血的狂熱念頭,確定魏無涯並非虛言恫嚇以後,起初十分強硬的話鋒,立即緩和下來。
劉鐵這句明顯偏軟的話一出口,魏無涯呵呵一笑,說道:
“劉前輩,不如這樣吧!大家各自讓一步,華聯不是有招募線民名額嗎?您不妨把這混小子也算上,就說念他年輕識淺,一時衝動犯錯,目前已有悔過的表現,留待有用之身,再圖日後戴罪立功,這樣的話,誰也說不出什麼來,您總可以交待過去了吧?”
近距離感受著魏無涯緩緩提升功力,魁梧的身軀逐漸散溢位熾烈能量波動,本就不願跟他這種亡命徒翻臉的劉鐵只得搖頭苦笑起來,說道:
“唉!你既然說到這個地步,我好像也沒別的選擇了!”
聞言,魏無涯欠身施禮,皮裡陽秋地笑道:
“劉前輩,那我就代不成器的劣徒,謝過您寬宏大量了!”
跟譚楓一道把劉鐵送出餐廳,目送著這位前輩宗師人物離開之後,魏無涯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折返回到包間,被留在房間裡的楊慎仍舊是一臉陰鬱的神情,似乎是對魏無涯和譚楓的安排十分不滿。
默契地與譚楓交換了一下眼色,魏無涯目光一橫楊慎,重重地咳嗽一聲,說道:
“喂,小子!告訴你,我收徒弟是很嚴格的,剛剛看你順眼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是考察心性,等到心性考察之後,還有入門大考等著你呢!透過大考才算我門下弟子,不然你小子也就只好一輩子當記名弟子了,聽明白了沒有?”
楊慎抻手掏了掏耳朵,似是不耐煩地說道:
“都什麼時代了,還玩這種激將法,大叔,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