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伙合力將玄天樂抬上了床,慕容馨欣生怕他再胡言亂語些什麼,便將他暫時擊暈,“他現在身體尚虛,若不將他打暈過去,哭得久了不害病才怪!”臨走前她又留下了一句話:“反正我話已講明,他方才走火入魔,我出手也不過是想阻斷他的幻想。就算你們認為是我在暗中搞破壞,那也無妨,總之我是他的姨娘,害他對我來說毫無益處。你們自己好自為之吧!”
慕容馨欣揮袖而去,軒轅華靈更迭而至,方才他不在場,生的事也並不清楚,只見玄天樂昏迷過去,甚是擔心。聽了筱曉等人的一番說辭,軒轅華靈大罵道:“這個賊婆娘,不用猜了,斷然是她在暗中搗鬼,迫害天樂和南宮小姐分離!”眾人也道如此,可誰都琢磨不透慕容馨欣這樣做的目的。
慕容馨欣週轉追上了南宮雅芙二人的步履,岑寂的夜空下,慕容馨欣的斥責聲格外響亮:“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壞了好事?!”
旁人不知事情的因果,慕容馨欣卻瞭然於心。南宮雅芙自是心知肚明,可她終究忘不了玄天樂,割捨不下這份情感。多少個日日夜夜,朝思暮想,輾轉反側,她與玄天樂之間的感情根深蒂固,想要立即拔出,除非將兩人腦海裡從前那段姻緣記憶消除,否則分離只會給彼此帶來愈來愈深的傷痛。
南宮雅芙途中就已隱忍不住,淚流滿面了,此時在這空曠無人的樹林中,黑夜的籠罩下更是無法再壓制內心的傷心。她哭道:“是我不好,我不該去見他,可是我……我真的好想念他。我想回到他的身邊,哪怕每天只是看著他,也心滿意足。你成全我好嗎?”
“不行!”慕容馨欣冷然回絕,說什麼都不可能答應。
地魁扶著傷心欲絕的雅芙,衝著慕容馨欣憤懣道:“你難道真的就這麼鐵石心腸?連我這麼個粗魯之人都會因此動情,你難道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嘛?我不相信你真的就是一個冷心無情的人!”
慕容馨欣確想和他理論一番,可仔細一想,就算和他理論也一樣徒勞,便道:“你這又是何必呢。我早就叫你交出南宮明珠,這本就是遲早之事,如果你早一天交出來,或許就可以早日脫離苦海。他說的沒錯,我慕容馨欣雖殺人越貨,但並非冷血之人,我也有親人,曾經也戀愛過,我當然能體會到親愛之人分離是什麼滋味。但是我若不這樣做,將來殃及到的就不只是眼前這些人。你不是愚鈍之人,你所做的選擇將影響著下一步的計劃,這不用我來解釋。”說此,慕容馨欣長長的嘆息一聲,“蒼天無眼,一切都是命。不過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不要再做任何荒唐的決定。下不為例!”
慕容馨欣隨風而去,地魁衝著她那已不見了的蹤影罵道:“什麼狗屁道理!”
“仙子你沒事吧?”
南宮雅芙搖了搖頭,請月下她臉上那道道淚痕顯得十分清晰,“你還好吧?剛才那一掌,她沒打傷你吧?”
地魁微微一笑,“沒事,我地魁皮糙肉厚,經得起打。再說她也沒下重手。倒是仙子,這幾夜來連番操勞,我們還是找個地方暫行歇息吧。”
碧水村莊,再說慕容寒仙二人在南詔遺民的舍下養傷,時間荏苒,又是三天。慕容寒仙身體已然恢復的差不多了,她體內有潛能在揮功效,使得內傷加恢復,每日調養生息,功力也已恢復大半。這日她在屋中盤坐修煉,只聽屋外遠遠的傳來唧唧哇哇的叫喊,隱隱約約聽著好像是“蠻賊打來了”這幾個字。又過不多久,屋外腳步雜亂,緊隨著乒乒乓乓的聲音連成一通。慕容馨欣早已無心潛修,起身出門瞧看,只見這些個南詔遺民都聚在了一起,各自手裡都抄著不同樣式的武器,有的甚至連鎬頭、鐮刀都拿在手中。正當她不知所以然時,阿塔依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裙角,上氣不接下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