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比其他師妹們要多得多。她一心想要將我培養成才,日後好能替她掌任靈花派。可是我天資愚鈍,沒能領悟她傳授的精髓。想想我真的對不起師傅,對不起這十二年來她對我的培養。如今她走了,我仍舊沒有什麼建樹。唉。”
玄天樂側過頭來,雙目旋迴在她的身上。穎花長得雖然不是非常漂亮,但卻也是氣質不凡。清秀的面容,略長的頭,透著憂鬱的大眼睛。如今的她,又怎能看得出她就是當年那個沿街乞討的小乞丐呢。
玄天樂盯著她看的出神,她是除了南宮雅芙以外第二個令他痴迷的女子。如同南宮雅芙一樣,留給他內心的印象不僅只有容顏的娟好,更多的是那種獨特不凡的氣質。
半晌的沉寂,穎花似乎感知到了些許不對勁。轉頭望去,玄天樂一副呆滯地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她有些奇怪,也瞪著一雙大眼睛問道:“掌門,你在看什麼?”
玄天樂驚醒,忙正過頭來,繼續望著月空,說道:“啊。我是在想寒花說的話。其實,她說的也不無道理。我連靈花派的具體位置在什麼地方都不曉得,又如何能勝任掌門之職。”
穎花見他有些頹喪,頗有些來氣:“難道你畏怯了?師傅剛剛才交待給你我的事,你難道現在就想反悔了?”
玄天樂忙道:“不是。只是、只是,這些都是事實呀!”
穎花撇過頭去,留給他頗冷的側臉:“那些都不是問題。你不是還有我麼。我在靈秀峰生活了十二年,那裡的模樣與情景我閉著眼都可以描述出來。你放心,雖然師妹們背離你,但我不會。縱使師妹手裡有掌門玉佩也難成氣候,畢竟她沒有得到師傅的真傳。日後我們返回靈花派,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講清,更有我作證,自然會化解眾弟子心中的疑惑。”
玄天樂道:“哦。還有一事。你、以後可不可以不叫我掌門?”
穎花瞪著一雙奇異的雙眼,問:“為什麼?難道你又有什麼主意?”
她眼中閃爍著質疑的光,彷彿隨時都會怒一般。玄天樂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被人叫慣了姓名,冷不丁被稱作掌門心中很不舒服。這樣,我的名字叫玄天樂,你叫我天樂就可以了。”
穎花有些遲疑:“天、樂?上下有序!你是掌門,我是弟子,我怎能直呼你的名字?這、這有些不大好吧?”
玄天樂根本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他笑著擺了擺手:“沒關係!我早已被人叫習慣了。無論是男女老少,這樣叫我我都不在乎的。這樣叫我反倒讓我心裡暢快了許多,否則一口一句掌門,實在悶得很。”
穎花仍舊難以決斷:“這……我還是感覺不適。這樣罷,在外人面前我依然叫你掌門。只是我們兩人的時候便叫你玄師兄,這樣如何?”
玄天樂心下暗忖:這些個女子怎麼都這樣在乎這些徒有其表的稱謂?雅芙叫我玄公子,這會兒又來了位叫玄師兄的……真是頭疼。無奈下,他只得答應:“嗯,只能這樣了。”
穎花道:“那,玄師兄。我們現在該去哪裡?”
玄天樂看了看她懷裡緊抱著的骨灰罐,說道:“當然是要將師傅的骨灰埋葬了。我們總不能抱著師傅的骨灰到處奔波吧。”
穎花微一頷:“嗯。師傅看重門派的榮譽,猶如性命一般。死後也必當葬在靈秀峰中。”
玄天樂道:“那我們就先回一趟靈秀峰。先將師傅的骨灰葬了再說。”
穎花陡然提醒了一句:“可是跟你一起的那兩位姑娘……你難道不去找找她們嗎?萬一她們出了狀況,那可怎麼辦?”
玄天樂恍然醒悟,拍了拍腦門:“哎呀!我怎麼給雅芙忘掉了!真該死,真該死!你說得對,我們必須找回她,不然哪裡都不能去!”
穎花稍有些困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