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他的眼裡看到了笑意。
幾人隨著他們到後院才發現院子裡零零星星站了幾個書生,可以看出也是和梁宜林一樣要上京趕考的。這老和尚是這家寺廟的主持,他帶著眾人一路打招呼過去,最後停在最後兩間道:“寺廟太小,只剩下這兩間了,還請貴客不要嫌棄。”
幾人哪敢嫌棄,連忙道謝,梁宜梅和阿桃就住了靠裡的一間,梁宜林帶著小白和萬家兩兄弟住了剩下的一間。
梁宜梅將行李放到床上,舒了一口氣道:“總算是找著住的地方了,也不知道這雪要下到什麼時候?”
阿桃擔憂的道:“是啊,要是一直這麼下,誤了考試就不好了。”
梁宜梅則不擔心,“放心吧,我已經問過老農了,今年還是好的,估計過了這場雪,接下來就該出太陽了。”
阿桃則還是在心裡擔心,這種天氣的事那些農民怎麼會知道呢?也就是小姐特特地去找人來問,還一找就找好幾個,每一個還給了一兩銀子。
幾人收拾了一下,寺廟裡的小沙彌就送來了熱水,梁宜梅眉開眼笑的洗漱好後,決定走的時候偷偷地給寺廟多捐一點香油錢。
梁宜林收拾好後就端了一盤饅頭過來,放在桌上道:“我剛才出去看過了,廟裡寄宿的多是進京趕考的書生,特別是我們這一片,幾乎都是,為了避嫌,妹妹還是別出去了,在屋裡好好休息吧,這是晚餐,我還要出去和他們打個招呼。”
梁宜梅點點頭,囑咐道:“哥哥也小心些,千萬不能和他們喝酒,也別和他們起衝突,也別在外面待得太長了,萬一生病了就不好了,最好不要談亂政事……”書生意氣最容易衝動,在朝堂上政見不和都可能打架,更何況在這小小的寺廟中?
梁宜林一一的聽了,然後颳了刮她的鼻子道:“我好歹在我們呆過三年,難道連這個都不知道?”讓阿桃伺候好梁宜梅,就笑著出去了。
梁宜梅也覺得自己有些囉嗦了,梁宜林遊歷回來後的確成熟多了,很多事情想的比梁宜梅還要深,以前還要梁宜梅提醒提醒,現在他的腦子轉的可快了。
梁宜梅和阿桃吃過了飯就躺下了,他們一整天都呆在車上,震得骨頭都酸了,現在自然要好好休息。
可是事與願違,書生們好容易聚在一起,裡面又不乏自以為學識高人一等的人,不一會兒梁宜梅就聽到外面此起彼伏的討論聲,她仔細地聽了聽,沒有梁宜林的聲音方放下心來。
梁宜梅就突兀的聽到一聲:“……皇上讓長平侯重掌北軍,本是皇恩浩蕩,可長平侯也太跋扈了些,歐國舅的一雙腿說廢就廢了。”
外面頓時一片寂靜,大家雖然有所爭論,但是對這些政事還是能避就避,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大聲的說出來。
說話的人見大家都望著他,不敢反駁,他就倨傲的仰起頭,梁宜林不動聲色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倒是他旁邊的一個人看不慣他,反駁道:“侯家世代忠貞,衛國報效,歐家的二少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更何況我聽說打斷他腿的是輔國公的幼弟,和長平侯可沒有關係,再者說了跟長平侯相比,那歐少爺算什麼國舅啊?”
大家聽到這裡紛紛笑開了,皇后是侯家的大小姐,國舅不就是長平侯嗎?
梁宜梅在裡面卻聽得心神一蕩,她這才想起那個少年也說他姓侯,當時光想著怎麼辦,倒忘了把這件事給哥哥說了,這侯雲平和那侯家應該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哼,長平侯要是好的,那那些枉死的幼童又是怎麼回事?誰不知道長平侯喜歡褻玩幼童,而且還不禁男女如此喪心病狂,敗壞倫德之人又怎麼會是忠貞之人,我看大家都是被他迷惑了,他要是真的一心為君就應該將兵權上交,如此握著北軍是什麼意思?李家手中又握著西南軍的大半軍權,李侯兩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