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聲音,還沒想清楚,眼前那些火花忽然在一瞬間變大,佔據了她整個視線。
她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出了山洞,天已經黑了,她一個人站在野外,閆璟不知道去了哪裡,一輪昏黃的圓盤掛在半空中,清晰地映出四下裡野草的輪廓。
一陣跑步聲由遠及近,一個扎著兩個麻花辮的女人跑到她面前,笑嘻嘻地牽著她的手,將她往來的地方帶,夏言蹊見著女人熟悉的容顏,不由自主握緊她的手跟著她跑起來。
風聲嗚嗚吹過她耳邊,她充耳不聞,只貪婪地看著女人的側臉。
等她們停下來,女人轉頭看著她,眼裡是滿滿的笑意。
夏言蹊像是受到什麼蠱惑一樣,向女人伸出手。
她伸手的速度緩而慢,帶著不易覺察的顫抖:“我……”
突如其來的窸窣聲打斷了她欲要說的話,順著女人轉頭的方向看去,一群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們面前。
人很多,男女老少都有,穿著粗布麻衣,樣式卻很奇怪,也看不出是什麼朝代的衣服,所有人都面向月亮肅穆而立,整個隊伍人雖多,卻安靜得聽不到任何的呼吸聲。
隊伍的前方並排站立著兩位老者,滿臉的褶皺和渾濁的眼睛訴說著歲月的無情,佝僂的身軀與手上杵著的木質柺杖搖搖欲墜。
老者後面是一名壯年男人,男人面容端莊,雙目有神,手裡卻是虔誠地捧著一束五彩花朵,花朵上五中顏色在月光下相互輝映,熠熠生輝。
兩位老者嗚嗚咽咽唸叨著什麼,雖然聽不懂說的什麼,語調卻極有節奏,有點像是祭祀的祭文。
唸叨一大段之後,老者停下來,捧著花束的男人繼續咿咿呀呀,女人笑牽著夏言蹊的手混在隊伍的裡面,夏言蹊無意間看到旁邊的人,卻是滿臉麻木雙眼呆滯,眼珠子像是死魚眼睛一樣泛著灰白,木頭樁子或是人偶娃娃都比這有生氣。
夏言蹊又往另外一人看去,一連好幾個人都是這副模樣,她心裡倒是不著急了,兀自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男人咿呀結束後,人群轟然回答,聲音像是從石頭縫裡擠出來的,分外奇怪,以及刺耳。
夏言蹊心裡愈加篤定,這或許是某個祭祀場合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