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一樁煩事,為兄笨拙不得而解,想來成都城內,也只有孝直可以知曉。”
張松隨意的坐至法正身旁,甫一開口,卻驚了法正一驚。張松乃是別駕從事,更是劉璋的軍師,成都還能有什麼事情瞞過他?
法正來了興趣,小心合上書卷,問道,
“倒不知何事令松兄煩憂。”
“成都的糧價有了很大的波動,從一比七竟然升到了一比五。我來之前也曾命人四處盤查詢問,卻得不出個結果,就知道是有人大量的收購糧食,才導致了糧價的上漲。城內百姓見糧價上漲,都下意識跟風大量囤積,一來二去,糧價更高了。”
法正聞言沉吟片刻,道:
“蜀中土地肥沃,幾十年來風調雨順,雖賦稅略過,但百姓家中大都有餘糧。是以大量收購糧食的應是外來之人。子喬知曉漢中戰亂,多年民生被破壞,許是有那大戶對糧食有極大需求才來成都購買。”
“孝直所言有理。但正如孝直所說,漢中戰亂,如此大數目糧食豈是一家一戶保的下來的。”
張松皺眉,這漢中大戶或許買得起,但肯定沒有實力將這糧食運回去,如此推想,幕後之人必有極大的實力。
法正輕笑,“兄長既為此事煩心,小弟就幫忙查探一二。兄長為軍師脫不開身,可許我些許權利,容我便宜行事。”
“如此甚好!以孝直之能,定能將此事查的水落石出,也好叫為兄放心。如此,我這便回去向主公替你求得命令。”
“呵呵,那小弟這便收拾收拾前往勘察。”
張松不愧劉璋紅人,三言兩語就為法正求得典農校尉一職。法正接到命令也未多耽擱,當下率領十數人馬從市場著手順著劉瑞不慎留下的蛛絲馬跡一步步追查過去,直至被劉瑞發現。
這日,林立正披衣在書房批閱公文,隨著各項事情增多,很多事已經不是文官可以做主決定的,就需要寫成公文送交林立審批,甚至要抽空前來彙報,面提口授。宛城李嚴也是如此,林立上表長安為其求得宛城太守的官職,諸多事宜便由他全權負責,但時常會送來公文將宛城情報一一彙報清楚。
“又添了三千戶人口,很好。鍛造廠第一批軍械出爐?很好。”
接連不斷都是好訊息,突然一人通報求見。卻是劉瑞派回遞交收益和進展的斥候。
林立將其喚入,那斥候恭敬的行禮畢,只是遞給了林立一封密信,看樣子是劉瑞所書。
林立有些好奇,卻未作他想,興許是劉瑞擔心這斥候記錯資料才用密信。
揮手令其退下領賞,林立拆開信件,就著燭光細細閱讀。
開篇是一貫可見的頌揚之語,林立反覆看了幾遍,笑眯眯的掀過去。中間便是正經事情,劉瑞此次又輸入了一萬錢和三萬糧食,已分批次的差人輸送回來,需要上庸派人前去迎接。林立笑意更甚,收益的運回與前往迎接的人選他早有定計,所以只有為龐大的利益而喜,而往常,情報到這裡也就結束了。
林立笑意不改,翻到了末頁,仔細看畢,嘴角掛的笑漸漸不見。
劉瑞稱自己被劉璋勢力發現了炒糧行為,只是應該還沒被鎖定,因為負責追查他的只有十幾人,為首的也是個名不經穿叫做法正的人物,並不是劉璋軍師張松帶頭,所以劉瑞在詢問是否要直接將那法正一行人殺掉以絕後患。
法正,法正。吾正愁尋你不得!
林立昂首開懷大笑,提筆回信,只一句:
“生擒法正,餘者殺掉。”
以劉瑞本事,和他那邊近千手下,拿下這十數人定然易如反掌,只是要小心不被發覺,不然被劉璋大軍包圍就是死路一條。
炒糧收益已經頗多,就算事發林立也沒有什麼可惜,但法正,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