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地可以看到一架古琴。
瀾心的目光在東邊的那一架十二扇,雕著萬字不斷頭的底座,紫檀木鏤空紫氣東來的屏風吸引住了目光。
瀾心緊抿著嘴角,才沒有讓自己笑出聲來。偷眼打量了慕夫人一眼,這算是暗示嗎?
紫氣東來,預示著貴人駕到。京城來的,並且是奉旨前來的,不是貴人又是什麼呢?瀾心藉著打量屏風,暗下觀察了一番。她發現,這架屏風的長度,幾乎和東面那到牆一樣長。
根據她府裡的暗格判斷,屏風的後面,就直接是另外一個屋子,而露出的那兩邊所謂的牆,不過是個假象。也就是說,這個雅間,和另外一個屋子,根本就是相通的。
隨著慕夫人坐下後,慕夫人提起火盆上的銀壺,給瀾心斟了一杯茶,小心地推動了她的面前。笑著說道:“先喝口茶,暖暖身子。本來是想叫人上來泡茶的,但又覺得,還不如我們自斟自飲,自在一些。”
瀾心輕輕地抿了兩口茶,放下茶杯,笑著說道:“還是姐姐懂我的心思。有個外人在場,總會有些不自在的。”
“哎喲,玉姑娘的話怎麼那麼像是在趕我走的呢?”門簾被人挑開,劉掌櫃的端著鍋子,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排人端著其它的食材。
“哎呀,劉掌櫃的?!”瀾心驚呼道,“怎麼好勞駕您親自端過來呢?隨便找個管事過來就好了。”
眾人放下手裡的東西后,對著屋子裡的人一禮,便如進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並體貼地關上了門。
劉掌櫃的將鍋子放在方桌中間,揭開蓋子,將裡面的炭火挑開。放下手裡的火鉗子,提起新帶進來的銀壺,將裡面的湯液倒入了鍋裡。笑著說道:“可不敢再讓那些沒長眼的人過來了。這段時間忙,沒有時間管教他們,真是一個比一個的膽大。
年前,還有一個不懂事的小子打擾了姑娘的清淨,我這心裡真是過意不去!在這裡,向姑娘賠罪了。”說著,便站起身來,對著瀾心一禮。
“哎喲,劉掌櫃的,你這可是折煞我了。”瀾心慌忙站起身來,躲開他的禮,“你店裡的人也不過是個熱心腸兒。只是,做事情是,沒有考慮周全罷了。”
劉管事對著瀾心拱拱手,說道:“姑娘大度,可劉某人不能裝作看不見。姑娘請放心,我已經讓他回老家去了,不會再出現在江州城了。”
至於他口中的“回老家”,究竟是回到了哪個老家?瀾心都是不關心的,笑著說道:“劉掌櫃的處事雷厲風行,著實讓人佩服。”看著,事情說完了,劉掌櫃的還是沒有要走的意願。笑著對他說,“若是掌櫃的不嫌棄的話,就坐下來一起聊聊吧。”
劉掌櫃的也沒有客氣,笑著說道:“那就打擾二位了。”說完,很自然地坐到了旁邊的圈椅上。
瀾心訝異地挑了挑眉,這個人還真是不知道客氣為何物!
她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藉著喝茶的動作,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兩個人。
慕夫人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但很快便掩飾過去了。提起銀壺,替劉掌櫃的倒了一杯茶。
劉掌櫃的笑著道謝,捧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啜飲著。他像是沒有喝過茶一般,一杯茶喝下後,將茶杯放到桌子上,輕輕地嚮慕夫人的方向推了推。
瀾心看著提著茶壺,給劉掌櫃的倒茶的慕夫人。驚訝地下巴都快要掉線來!在明月樓裡,慕夫人的地位應該比劉掌櫃的高許多。可眼下看來
也是,劉掌櫃的這段時間,應該是在處理魏公子這件事情上,立了不少的功勞。現在看來,他在明月樓的地位,即使是不比慕夫人高,也應該可以平起平坐了。至少是比以前高出了許多。
瀾心轉念一想,讓他坐在這裡,應該是上面的意思。一來,慕夫人無法徇私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