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韜便送上個驚人的訊息。
“薛書記,我懷疑那韓國商人是騙子!”
一聽這話,薛向和毛有財的眼睛攸的亮了,毛有財剛待發話,卻被薛向止住,拉著鍾伯韜便到了樓上的辦公室。
“老鍾,不用懷疑,現在已經肯定那位樸成性就是騙子!”
說話兒,薛向掏出了口袋裡的那張假支票,“諾,樸成性就是用這麼個爛玩意兒,騙了財政局八十三萬,這損失都他孃的趕上火燒赤壁了!”
薛向開門見山的一番話,驚得鍾伯韜一屁股坐了起來,他沒法兒不驚詫,八十三萬是什麼概念,鍾某人實在是太清楚了,他甚至能想到這錢要是弄不回來,他這個縣長會有什麼下場。
誠然,儘管整件事兒,他鐘某人都沒怎麼摻和,可他到底還是蕭山縣的縣長,這領導責任是逃也逃不掉的。他想說蕭山是薛向說了算,與我無關都不行,想想吧,近大半年來,蕭山各種觀禮,剪綵活動多如牛毛,薛老三都是錦衣夜行,把出彩的位置主動讓給了費立國和他鐘某人,出風頭的時候,他鐘某人可是風光無限,這會兒出了簍子,他又怎能逃得掉呢。
鍾伯韜到底是久經風浪之人,一驚之下,立時回過神來,急道:“姓樸的在水晶宮旅館,趕緊走!”
鍾伯韜這話簡直就是石破天驚,毛有財還在痴楞間,薛老三搶到桌前,飛速搖起了電話,幾句話一說完,便已經奔出門去,繼而,鍾伯韜,毛有財也瘋狗似得突擊下樓,一路上不知撞到多少捧著檔案的文員,驚得滿樓都探出頭來,以為這三位領導發生毆鬥了……
照樣是薛向駕車,沿路飛快,半個鐘頭,就駛出了蕭山,進了鐵峽縣。
趁這開車的半個鐘頭,薛向已經問明白鍾伯韜,知道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原來今天上午,鍾伯韜去花原開會,午休想開開洋葷,就下榻在花原新開設的一家叫水晶宮的賓館,誰成想在大廳閒坐的時候,就瞧見那位樸成性了。
雖然樸成性的韓成子廬,一直是毛有財在操持,但樸成性的投資金額實在太過巨大,為示隆重,鍾伯韜這個縣長,曾代表縣委縣政府舉辦過歡迎宴會,招待過這位樸商人,是以,卻是認識樸成性。
當時,鍾伯韜便待上去招呼,哪成想樸成性一側身,讓他見著了樸成性身邊那人,當時,鍾伯韜就懵了,爾後,便低了腦袋,等樸成性和那人上樓後,才急奔出門來,會議都沒參加,就一道煙直奔回來了。
原來,鍾伯韜見到的樸成性身邊那人,正是吳公子身邊的長隨!想當初鍾伯韜還在做丁龍秘書時,曾隨丁龍見過吳公子,當時,吳公子身邊跟著的那人,就是他今天在樸成性身邊見著的那位。
說起來,吳公子的身份,到此刻,鍾伯韜已然清楚了,不過,清楚之後,他沒半點敬畏,卻是滿腹怨恨,想想吧,他鐘某人原本跟著丁龍這位行署專員,前程可謂一片光明,就因為丁龍鬼迷心竅,跟了吳公子的指揮棒,和薛向瞎鬥,才會有他鐘某人今日泥菩薩的下場,丁龍是死不足惜,可他鐘伯韜是何其冤枉。
再加上,他現在是蕭山縣長,若是那姓樸的又是個局,那他鐘某人豈不是被吳公子無差別打擊了,如此種種,鍾伯韜哪有不和薛向彙報的道理。
車馳如射,兩側樺林似飛,路如奔水瞬逝,薛老三兩頰緊繃,雙目噴火,似在專注開車,可誰又知道此刻,薛老三心頭已然騰起萬丈怒火。
姓吳的,這一而再,再而三的伸手,他薛某人得勝饒人,就沒細究,誰成想姓吳的狗改不了吃屎,跟他薛某人這兒三而四,四而五,今次,薛老三打定主意,要不跟姓吳的來個狠的,他薛老三從此就改姓更名。
薛老三始終掛著最高檔,一路高速賓士,車輪幾乎颳得要冒火。
從蕭山到花